“不去,本王還有事——”澄陽君目光微冷,掃了一眼安修君的馬車,心中冷哼一聲,有娘和幼妹需要照顧,還出什麼遠門。
陸蓮河哦了一聲,這澄陽君的脾氣比安修君更怪,於是也不多話,讓小廝調轉了馬頭,朝著北城門而去。
“走吧——”澄陽君前腳剛走,隨後馬車之內已經傳出安修君不耐煩的聲音,綏生拉著韁繩看向岑昔。
“岑公子——”綏生開口。
岑昔上前幾步,隻見馬車中明紫的錦袍『露』出一角,隨意而又散漫,若是這一路,岑昔都必須和這安修君同坐一輛馬車,岑昔頓時間有些後悔了。
然已經到了此處,隻能硬著頭皮。
“安修君——”馬車中的人目光微抬,身形卻未動,難不成讓本王為你掀車簾不成。
岑昔自然很自覺,掀開車簾進去,跟著從包裹中掏出那本書冊。
“安修君,這是昨日令先生所講的內容,趁著一路空閑,安修君可以先溫習溫習。”岑昔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綏生的車速立刻慢了許多,好在這一路,前去實踐課的有三四十人,因此,快也快不起來。
安修君看了一眼岑昔手中的書冊,眉頭微皺,帶這個來幹嘛。
“本王眼睛有些疼——”跟著,馬車內傳來一聲很是肯定的聲音,綏生臉抽了抽,主子一提到書本身體就疼的『毛』病又犯了。
“安修君,那京讀給你聽。”岑昔不由分說,打開書冊,那安修君一愣,倒也沒阻止,馬車之內陸陸續續傳出讀書聲。
綏生倒小看了這個岑京,竟然真的敢讀,隻怕不用一刻鍾,他們主子就要厭煩了。
此次前去的是澤一郡鄰郡——巍山郡,同樣是太子殿下的地盤,雖然這一次的實踐課倉促了些,可是作為司天學院,這樣的實踐課卻是很平常的。
所謂實踐課,也是教學中一種,各郡縣都設有司晨,一般出現災害或惡劣天氣,就會急『性』前往司天學院,所以,即使是倉促之行,也並不會引起其餘人懷疑。
霖山山腳,岑昔的院子不遠的一處三間室的院子內,澄陽君的車馬一到村落前,就遠遠地避開了,澄陽君帶著幾人,悄悄地進了院子內。
岑昔的院子在外圍,而澄陽君所選之處,也同樣十分隱秘,原也是一處獵戶,因兒子進城做了小生意,便一家人隨著搬進了霖鎮內,這出老宅原是空著,現有人出高價,自然歡喜地賣了。
“怎麼樣?”眼前的澄陽君一身土布衣衫,那往日裏追著紅玉的發垂此刻也是簡單的一個鬢,猶如尋常的農家男子一般,即使如此,旦木還是瞧著自個的主子根本就不像個獵戶。
“主子,成。”旦木跟著點頭,不像又怎麼了,那也是獵戶。
“會不會嚇著母後?”澄陽君走出兩步,還是不放心地問道,“如今母後已經記不得以前的事,他突然出現,會不會嚇著他。”
旦木立刻搖頭,王後娘娘失憶了,不失憶見自個主子這模樣才會嚇一跳呢。
“怎麼會?主子,你現在是剛搬進來的獵戶,去串門也是鄉裏的禮節。”旦木將一隻野雞提給了自個主子,給自個主子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