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一一”安修君一下子跳上了桌上,一手擋在屁股上,身上隻一件單衣,一隻腳上有著鞋子,另一隻腳上什麼也沒有。
可安修君卻顧不得這些,手『揉』著屁股,左躲右閃,猶如猴耍般。
“亞父,亞父,您聽本王說——”屋內另一人手中拽著從安修君身上扯下的外袍,一心想要抓住眼前這小子,那眼神恨不得將對方抽骨拔筋一般。
門外候著的綏如一陣心驚肉跳,焦急地看向前方,綏生怎麼還不回來,再不回來,主子還不給打死了。
“啪一一”又是一聲戒尺聲音,跟著傳來的是哀嚎聲。
“亞父,亞父,你再打命就沒了一一”安修君嗓子都喊啞了,身影也不似先前那番靈活。
“安修,亞父讓你來司天學院究竟是幹什麼?認真學業你學了嗎,找貴人,你幹什麼了,成日鬥雞走狗,你忘了你還是一國太子,忘.....”
“沒忘,亞父真的沒忘一一”安修君立刻搖頭,“亞父,本王還找了個陪讀,真的,不信你問綏生他們一一”。
綏生他們耳朵聾了嗎?還不想轍。
岑昔剛想動,綏生先一步擋在了馬車門口。
“大人,請稍等片刻,我去救個人一一”蘇洵那神情狀態都不對,況且剛才那兩聲實在讓她意外,岑昔不認為自己的死會對舒洵造成這樣大的傷害,可是,岑昔卻清楚地記得,當日舒洵兩次表達心意的。
所以,於情於理,這又讓她不是那麼肯定了,她應該下車去搞清楚。
“岑公子,你現在也是去救命一-”綏生非但沒有讓開,反而語氣十分堅定。
“大哥——”
“舒大人一一”馬車外傳來兩個急切的身影,朝著舒淘的方向追去。
“那繼續走吧一”岑昔見此,開口說道,綏生轉身繼續趕著馬車,剛到安修君的院落,岑昔就聽到霹靂啪啦,幾乎要把房子給拆掉。
“亞父,真的,跟你說正事一-”岑昔一皺眉,那是安修君的聲音?
“正事,你有個什麼正事,這是什麼?又是從哪裏收集來的,成日裏就是花天酒地,吃喝玩了,這,這,你怎麼不把厚照王宮給搬了....屋內隱隱約約傳出的聲音。
岑昔若有所思,當日安修君曾經說過,他司天學院是被『逼』的,看來屋內的就是那所『逼』之人了。
“亞父,我本來就不是個讀書的料,是你非要『逼』著我前來這北昌,你害苦了我不說,如今還不相信本.....”
怪不得,從巍山郡回來,按照安修君的『性』子,定然會去她的小屋先賴這麼一天的,如今看來,這麼反常原來是因為這約束的人回來。
剛打開簾子,就看到綏如迎了上來。
“快進去一一”綏如立刻給綏生一一個眼神,綏生見此,一轉身看向岑昔。
“這是一一”岑昔微微遲疑,跟著屋內又傳來一聲慘叫夾雜著花瓶、器皿摔碎的聲音,燭火下跳動的人影。
“岑公子,如今隻有你能夠救我們主子,若是救了我們主子自然不會虧待你。”綏生開口說道,岑昔不解,什麼叫做隻有她能救。
可是到了此處,而且那安修君雖不和她意,可在救司天閣眾人之上,對方的確幫了自己,岑昔於是抬腳朝著屋內走去。
“吱呀一一”門口傳來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屋內的雞飛狗跳,在整個厚照國,這樣的情形下,是沒有人敢踏進屋內一步的,陰極師在厚照國享有的尊榮是獨一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