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發白衣的陰極師一愣,一時間沒有明白眼前澄陽君的意思,等麵前的男子說完,慢慢地從男子的話中,琢磨出一些意思來了。
澄陽君不是安修這樣的炮竹,一點就炸,毫無腦子,一味做事隻憑好惡。
如今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定是抓住什麼消息,才會說出來。
不過,陰極師卻不動聲『色』。
“阿璟,你可是聽到什麼不好的傳言?”陰極師那表麵的驚訝也僅限於表麵,心中卻無起半點波瀾。
澄陽君低頭,似乎猶豫一番,下一刻還是開口了。
“亞父,按理說,阿璟是紫嫣國的太子,但是您是阿璟的亞父,而安修同樣尊稱你一聲亞父,便是阿璟的弟弟,所以,阿璟想了想,還是要說。”
“安樂君自從到司天學院,便與這叫做岑京的文生走得十分近,先前,阿璟也隻是認為,安修隻是想找一個陪讀,可是這麼些日子下來,同吃同住,學院裏已經有不少的傳言。而且那岑京文生,生的又十分的嬌琇俊俏,這日子長了,難免有些風言風語。”澄陽君隻隱約含糊說了兩句,並未大宣旗鼓。
凡事自然過猶不及,反而這樣支支吾吾,含糊其辭,卻讓陰極師一愣,明顯神『色』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你是說安修與那岑京文生走的十分近?安修說,那文生功課是十分好的,也樂於教授的,老夫也瞧著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不錯的。”
陰極師口中這樣說著,心裏也同樣一急,走的十分近啊,這是好事啊,也省了再等幾年,等那才四歲的小娃子長大還要很多年的。
“自然是十分近的,安樂君是一國太子,這傳言恐有損他的名聲。”澄陽君不動神『色』,眼見陰極師感同身受地點點頭,覺得這件事已經成了一半了,這才放下心來。
“阿璟說的極是,難為你還為著他考慮,安修年紀小,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陰極師立刻好聲安慰著。
這各國貴族裏,有那麼幾個特別嗜好的,也不算什麼秘密了,而且,這卦象之中,這少年實在太符合天視之人,隻可惜了是個男子。
不過,澄陽君的話,卻讓陰極師開辟了另一扇大門啊,誰說,在安修身側的就一定要是女子?
這澄陽君一句話說的倒不錯,那就是,關係到厚照國太子的名聲,因此,還是要有所顧忌的。
陰極師點點頭。
“老夫代安修謝謝澄陽君了,放心吧,有老夫在,自然不會讓他做出那些出格的舉動——”
“綏如,去瞧瞧那小子與亞父說些什麼?”安修君有些不耐煩了,一腳踢向進來溫茶的綏如。
“主子,屬下不敢去。”綏如立刻搖頭,那是陰極師,這厚照國誰敢在他的頭上打主意,還有,主子怎麼不讓綏生去,這些破事盡是讓他去。
“小子,本王養你們有什麼用?”安修君正要發作,綏生卻探進頭來。
“主子,想要知道澄陽君說了什麼並不難,有現成的傳話的人,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綏生說著目光示意了一番那已經急匆匆趕來的印公公。
安修君這才安靜了下來,跟著印公公屁顛屁顛地已經來到馬車前。
“哎呦,我的小殿下,這馬車顛簸地厲害,仔細看書傷了眼睛,還有,這麼小的馬車,坐著兩個人,殿下又怎麼能休息地好。”說著印公公又看了一眼岑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