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少爺,你可是看了我們真池郡的告示?”品祝又怎麼會將此事全壓在一個人身上,立刻上前問道。
“正是一-”岑昔的模樣十分溫潤有禮,又急於想在這柴家麵前表現出背景深厚,因此,岑昔身上的錦袍都是臨時從安修君身上扒下來的。
那柴登一愣,這節骨眼上,怎麼出了這檔子事,頓時有些猶豫不決了。
“品大人一一”柴登上前一步準備試探了,可是那品祝簡直是立馬換了神情。
“柴少爺,您不是有急事麼?那本官不敢再留,您慢走,不送啊一一”說著轉身,立刻朝著岑昔的馬車而來,跟著出來的綏生立刻站在了岑昔一側,阻止品祝再靠近。
品祝見此,眼底笑意更甚,好家夥,就連這隨從的武器都是上乘的,擺明的是一個金主
岑昔見此,故作疑『惑』地看了一眼柴登,轉頭問道。
“品大人,難道已經有人先一步談此買賣了?本少爺雖不是隅中人士,但也明白先來後到的道理。”岑昔故作為難地說道,哪知話聲還未落,那品祝立刻一急。
“別,這位少爺,您誤會了,絕對是誤會了,這位是穀渾國柴少爺,實不相瞞,的確是來談此交易的,但是,這柴少爺臨時有急事,正準備趕回去,是談不成了一一”品祝了看說道。
“這位少爺,你說你不是隅中人士?”倒是柴簦眉頭一皺,麵前這少年皮膚極白,又不似那麵『色』無絲血『色』,而是白中透著抹晶瑩剔透的紅暈,真是應了那句吹破可談了。“在下是西北倉啟家之人,這位柴少爺想必就是柴家之人了。”岑昔倒是十分爽快地開口,這西北倉是綏生給她的身份,她雖然並沒有聽說過,倒是一說出口,便從柴簦的神情中看出了反應。
看來,這身份並不是隨隨便便的給的。
西北倉啟家,那是橫跨大荊西隅的巨賈,柴家以水路為主,啟家以陸路為主,頓時間,柴簦對眼前的情景又信了五分,立刻心底有些急,看向品祝。
品祝此時眼裏哪裏還有柴登,一心意撲在這突然出現的大金主上。
“柔娘,柔娘,快,快來見見這位少爺一一”下一刻,品祝立刻招手,岑昔隻見那馬背上的女好,眼底閃過一絲暗澀,下一刻卻依舊聽從地下了馬,換上那一抹如旭春風的笑意,款款朝岑昔走來。
“這位少爺,柔娘這廂有禮了一一”岑昔隻見麵前的少女盈盈一拜,這動作雖帶著幾分隨意,沒有刻意地嬌柔與媚態,卻更有一種韻味。
“姑娘,請起--”岑昔上前一步,一把托起麵前少女的手臂,頓時眾人一愣,就連馬車內的安修君一愣,有些意味深長地看向岑昔。
若不是先前馬車上那一番道理說的頭頭是道,他真懷疑,岑京這小子是被這女子勾了魂去,這才要趟這渾水的。
瞧那作態,一眼看去還真像這柔娘勾了魂去的。
品祝見此,頓時眼眸子更亮,麵上的笑意更是止也止不住。
柴簽見自己完全被冷落了下去,而這真池郡的這個開山引流更是他們柴家放出的風聲,如今卻被啟家搶了先機,怎麼能一一
“柔娘一-”就在這時,那柴登大喝一聲,身影已經朝著柔娘而來。
“品大人,這柔娘是你表妹,更是與本少爺心意相誦的,本少爺不是說了,這雖有急事,可定會回來接柔娘的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