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讀書時日積月累,厚積薄發的過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終非……”岑昔開始苦口婆心,可剛開口,安修君已經上前,一把籠住岑昔的肩膀。
岑昔眼疾手快,自然是次數多了,練出來的本能反應,下一刻已經到了馬車車門處,與眼前安修君到安全的距離。
“殿下,京作為殿下的伴讀,自然是要時時督促殿下勤勉學業,不然京這一趟就是白去,還有殿下,這君子之交應形序而有禮,如此勾勾搭搭,會壞了殿下的名聲。”
安修君一愣,又見麵前岑昔一臉正經的模樣,臉抽了抽,不就是摟了摟肩膀,又不是個娘們。
“岑京,你怎麼比老夫子還煩,走走走,本王散完步,上車就看——”安修君拔腿就下車,挪到馬車前,故意地撞開岑昔,跟著下馬車。
馬車外綏生、綏如立刻停下馬車,隨即,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慢慢地跟隨安修君的速度緩緩向前走著。
另一輛馬車上,車簾被微微掀開一角,看了一眼安修君,又放下了簾子,並未開口。
岑昔隻能認命地跟了上去,比起一開始岑昔一提到看書,男子就左右而顧其他比起來,如今,到是稍微好了一些,等散步結束,倒是會看那麼一會。
岑昔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時時督促起了作用,還是國師一日好似一日,這兩日裏已經能夠出馬車這麼幾回了。
“架——”可沒等岑昔回到馬車,抱著能塞一點知識進安修君腦子裏是一點,身後突然想起一陣急促地馬蹄聲。
綏如轉身,隻見身後十餘匹馬奔馳而來,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
“閃開——閃開———”未等綏如開口,為首的馬上侍衛已經大喝而來。
綏如頓時皺眉,這芾都除了他們太子誰敢這麼囂張,哦,忘了,還有祿王殿下,第一個最會囂張跋扈之人。
綏生一個眼神,綏如立刻就要上前,就是祿王的人又如何,這還是太子殿下的馬車。
“綏如,罷了———”就在這時,那馬車中傳來國師的聲音,綏如見此,一揮手,隊伍立刻閃到一邊。
岑昔也隨著安修君到了道路一側。
“亞夫,這麼些日子不見,祿王的人倒是更囂張了。”安修君看了一眼疾馳而過的隊伍,語氣中倒也沒有情緒。
“殿下,我們回芾都的消息一路封死,祿王自然不知,若是現在他出城迎接,那才是真的危險。”馬車內傳來國師的聲音。
“亞夫,我看祿王這樣子,應該是接到了五道關口的消息了。”安修君饒有趣味地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隊伍。
岑昔沉默,與祿王之爭,安修君以及國師並未瞞著自己,甚至還有意透『露』更多的東西給她。岑昔知道,國師並不是一般人,甚至幾次裝作無意問起岑昔五道關口以及那兩道天雷的事情,這就說明,雖然她曾經做過解釋糊弄過去,但國師已經認定自己有著某些神秘的力量,就如那黑靈,就如國師一般。
岑昔想,這隻怕也是自己為何會這麼快成為“心腹”的原因吧。
但是,如今,岑昔隻想慢慢地將這一切以一個溫和的,不那麼嚇人的方式,告訴安修君等人,畢竟,係統匹配已經是無法更改的事實,岑昔自然不想,這如今進展十分迅速的君臣關係因為此事有隔閡。
實在不行,也有什麼靈力附體這現成的借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