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立刻從袖子裏拽出一瓶體力『藥』劑來,不顧後果地就要是塞進嘴裏,怎麼也不能在此刻暴『露』了這個秘密才行。
“殿下——”卻在這時,帳篷外響起了綏如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嬉笑打鬧。
“何事?”安修君見此,鬆了手,綏如是他的人,更是國師的人,這模樣若是被國師知道,定得說上一個時辰,岑昔趁機挑開,堅決地站在一個安全的位置。
“殿下,國師的人趕來了,照例請平安信——”綏如說著,已經快速掏出紙筆。
“都到這份上了,還什麼平安信,筆拿來,這第一句還是照例那一句:亞父,你可把安修害苦了。”安修君說著,已經寫了第一行。
岑昔悄聲退開一旁,見綏如候在一旁。
“綏如,殿下為何開頭會寫這樣一句?”岑昔並不是有意要問,隻是,若是因此國師擔心這安修君的安危,打『亂』了原先的計劃,那就得不償失了。
“岑公子有所不知,國師從醫治王後開始,讓殿下答應國師五個要求,這每一次要求,殿下都會如此回信。”綏如到沒有猶豫,很快回答道。
“原來如此——”岑昔點點頭,綏如的及時出現終於解了岑昔之危,接下來用膳,休息,岑昔盡量避開這個話題,倒是一夜有驚無險。
第二日一早,照例出發,而安修君明裏暗裏卻似乎對尚姑娘多了幾分有意避開的意思,但說有意避開,卻總是在無人注意之時,去看那尚姑娘。
隻是,尚姑娘卻與昨日一般,很盡心地帶路,不時與岑昔交換對於洪災的意見。
“岑大人果然是京中重用的大官,聽大人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民女十分佩服——”那尚姑娘開口說道。
“岑姑娘師承厘大人,而且對於安澤山郡的地勢十分熟悉,才讓岑京佩服,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這厚照國多幾個像姑娘這樣的人才,這修壩、賑災就有希望了。”岑昔說的十分誠懇,自然也是心中感歎,而這半日下來,岑昔所言並無半點藏私,心想,若是厚照國真的多了幾個這樣懂得水利之人,那麼風雲係統的建立,是不是更加便利了。
“多謝大人誇讚。”
“岑京,過來——”前麵你想起了安修君的喊聲,岑昔微微作揖,緊趕兩步,就見坐在驢子上的安修君正迫不及待地看著自己。
“殿下讓京打聽已經打聽清楚了,殿下可是現在就要聽——”岑昔微微一笑。
“廢話,趕緊的——”安修君跳下驢子,一把摟過岑昔的肩膀。
“殿下,京打聽了這半日,終於知道,岑姑娘並沒有婚配,所以殿下還是有希望的。”岑昔神情揚起,那安修君一愣,頓時不自然地劈開臉。
“本王,本王隻是不想德行有虧,讓別人委屈了去,若不是那樣,本王又怎麼會瞧得上的一個郡守之女——”安修君立刻說道。
“既然如此,京到覺得,反正那尚姑娘也並不知此事,這是你知我知,完全可以當做沒發生,你把看到的都爛在肚子裏,京把聽到的也爛到肚子裏,也不能讓殿下委屈了自己……”
“岑京,你……”安修君頓時語氣一急。
岑京早已經憋不住笑意,頓時間,安修君一拳頭已經招呼了過來,岑昔立刻躲過。
“殿下,殿下,快到那耕山了,你看,遠處的洪水——”岑昔立刻指向西側,安修君轉頭過去,看向那一片黃『色』汙澤之水,頓時先前打鬧的心思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