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君抬頭看向忠七,忠七這小子,原先一直是母後身邊的人,母後昏迷之前下達的最後一個命令,就是將親衛隊的指揮權交給了他。
剛開始,所有的親衛一直都在母後身邊,他也並未動親衛的心思,可如今看來,他沒早點啟用這忠七損失了。
忠七躬身站著,相比於第一次陰錯陽差,他是沉了幾天,不敢輕舉妄動,可是眼看著自個的主子一直被動,他恨不得替自個主子上了。
“怎麼個說法?”安修君坐直了身子,目光從疑問變成了感興趣。
“主子,你想想,教主大人平日裏小心謹慎,十分注意自身的品德,如今這澄陽君在慶宮內鬧起來,教主大人說是為了堤壩的建設才溜出去,屬下更認為是為了避開澄陽君——”忠七開口,事情明擺在眼前,平日裏,主子就是親厚一些,岑大人都避嫌,更不用說,澄陽君如此直白,所以……
“主子,那澄陽君不要臉麵,岑大人卻是要的啊。”忠七立刻又說道。
安修君立刻一拍大腿,就是這個理,他怎麼沒想到,立刻又對澄陽君的出現深惡痛絕,他就說,岑京好好地,怎麼就如同跳急的兔子,接二連三地上書要去西界。
“走——”安修君一想通,哪裏還等得了,不能讓澄陽君占了先機,也更不能讓那穀渾國國主占了先機。
“教主大人,今晚就休息在此?”微之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隱藏在山腳的石洞,竟然十分的幹燥清爽,洞雖不大,但是在這樣的冬季,這樣的小洞遠比大洞好。
“嗯——”岑昔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洞是她找了地圖上幾個洞,相比較之下選擇的,弗陵已經把馬車一並牽了進來,係在了洞口,不等吩咐已經去撿柴火。
岑昔見此也不阻攔,畢竟憑空從係統中拿出東西,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岑昔從馬車上拿下包裹,身後的微之連忙去幫忙。
“教主大人,我來——”說著就要接岑昔手中的包裹,岑昔手一縮,並沒有將手中的包裹給微之。
“國主大人,下官也是男子,這點小事好事下官自己來吧——”岑昔拉開距離,有些難以理解微之不分場合的親密。
“哦——”微之神情微微失落,尷尬地縮回手,抱著一捆枯枝進來呃弗陵看到這一幕,也不說話,而是利索地燒起了火堆,撿柴的同時,弗陵不忘捉了隻兔子,此時已經將兔子去了皮,熟練地烤了起來。
微之悶悶不樂,姐姐的排斥讓他有些束手無策,可又不甘浪費這樣的獨處時間,於是有些求救地看了看弗陵,他記得,姐姐在時,似乎對於弗陵十分欣賞的。
弗陵接收到主子求救的目光,微微歎一口氣,主子這樣畏手畏腳的情況,還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
不,應該說是,除了在岑姑娘以及這個有可能是岑姑娘的少年麵前,他還真沒見過。
微之見弗陵沒有反應,頓時有些急了,悄悄朝後幾步,伸腳去踢弗陵屁股,他就說平日裏太過信任這廝,如今關鍵時刻,卻成啞巴了。
弗陵朝外挪了挪,給了自個主子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就算是出主意,也不能擋住岑大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