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人?”忠十六有些忐忑地開口,剛才開口所說的話,句句在理,而且此刻看來,是最好的機會啊。
胖二十一兩人也有些看著突然間自顧自笑起來的岑大人。
不對,準確的說,眼前的岑大人並沒有笑,至少沒有笑出聲,連嘴角都是微微翹起,但是那神情猶如烏雲一下散開,豁然雨過天晴,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的消息一般。
“岑大人?”忠十六又開口。
岑昔頓時回頭,從係統內退了出來。
“忠大人所言不錯,我們的確不能浪費時間,畢竟穀渾國國主、澄陽君都是我們惹不起的。”岑昔點了點頭,十分同意忠十六的看法。
至於微之,岑昔放不下也要放下,她帶不走微之,微之也應該有自己的世界,已經接受了岑昔的去世,那就不要再起波瀾,唯一讓岑昔安慰的是,微之身邊還有弗陵。
那麼,岑昔深吸一口氣,那麼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完成係統交給的最後一個任務,能早一日回去便早一日回去。
“出發——”忠十六立刻上了馬車,四人飛快地上前而去。
而係統之中,地圖上此時多了一個白色NPC,這NPC正慢慢地移動著,這樣的速度,若是在地麵上,一定是策馬狂奔。
“忠大人,沿山腳這條路,右拐,我們從官道走——”岑昔掀開策車簾,語氣溫和,卻掩不住內心的激動。
抉擇啊,岑昔默默地念著係統最後一個主線任務的名字,想到厘大人一連三封的告急信函,細細地解釋了如今的情形。
岑昔頓時感歎,是啊,接下來所作的每一個決定都是事關整個堤壩建設的關鍵性決定,不是抉擇又是什麼。
奎山郡到嶺澤郡轉下至安澤郡,海拔上是由高到低,當初岑昔堤壩的規劃正是占了此天時地利,所以奎山郡到安澤郡的堤壩建設十分順利。
但是到了安澤郡向東的艮良郡,地勢卻猶如一個凹陷的穀底,整個艮良郡被困在其中,若是繞過艮良郡,一來工程量大,費時費力,而且艮良郡橫跨整個西界,是打通西界與東界的橋梁。
而且,作為厚照國貫穿整個國域的母親河淣河,不打通艮良郡,那麼就不能真正的實現全國性的水利輸送。
厘硄的想法不錯,隻是啃下艮良郡這個大骨頭,就好比當初三峽改道,索要牽動巨大,可是,如果不動,此刻還麵臨著兩個難題。
因為地勢的原因,一旦從淣河開閘,那麼從奎山郡開始一路而下,就全部聚在了安澤郡,水是越積越多,就算引入耕山之中,那就等於淣河的水在奎山郡、嶺澤郡、安澤郡內繞了一圈,到最後又是回到了淣河之中,完全沒有發揮堤壩的真正作用,也全部是岑昔原先的心意。
所以,岑昔一開始的規劃中,艮良郡是要動的,但是從現實來看,如今他們根本沒有動艮良郡的實力,所以還是直接將安澤郡的水引入淣河還是一舉引入厚照國國內,是擺在眼前最大的選擇。
若是解決了艮良郡,那麼這堤壩水利建設才是真正的造福整個厚照國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