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少遊二人開口,麵色焦急,卻被澄陽君抬手阻止住。
“跟上去——”澄陽君咽下這口氣,暫時他忍,他先要徹徹底底地弄清楚,這岑京到底是男是女,然後才是下一步。
“柯大人,請繼續……”岑昔回到馬車,示意馬車內的男子開口。
那柯餘人立刻正經危坐,一臉嚴肅地剛要開口,豫侯似乎不放心,立刻又開口。
“柯大人,剪短些——”
“是,豫大人——”柯餘人應首,跟著轉頭,已經朝著岑昔等一眾人。
“岑大人,那艮良郡出事了——”柯餘人開口道,岑昔一愣,艮良郡能出什麼事?沒道理啊。
本能地想聽下文,柯餘人卻已經收回了身子,一副已經說好的神態。
就連忠十六等人也一愣,還沒開口,就聽到豫侯揮了揮手。
“稍微擴展些——”
“是,豫大人——”柯餘人又小心翼翼地應首。
“艮良郡的百姓已經鬧到了安澤郡郡界,阻止我們堤壩的修建,如今鬧得越來越凶,那郡界已經圍滿了艮良郡的百姓——”柯餘人一口氣說完,跟著又閉了嘴。
岑昔眉頭一皺,鬧得如此厲害,那麼接下來呢,於是又看向這個十分奇怪的大人。
若說這柯餘人,岑昔倒是見過幾麵,當初是跟著國師一並前去安澤郡的水利官,比豫侯的職位高,當初受安修君之命一並留在了安澤郡監管堤壩的修建工作,豫侯也是十分推崇此人的。
“咳咳,科大人,你在擴展些——”豫侯見此,隻得再揮揮手,這小子,不讓你說的時候,你能說三天三夜,讓你說的時候,你就給整出這麼幾句來?
柯餘人有些哀怨的看向豫侯,不是你說的麼?岑大人麵前不能話多,能多剪短就多剪短。
岑昔此時也看出來了,這柯餘人實在看豫侯的眼色行事,自然是因為豫侯是安修君跟前的紅人,大約這柯餘人有些囉嗦,豫侯的意思是想他挑重點的說了。
“柯大人,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無妨,如今反正在路上也沒有別的事,不耽擱時間——”
“是,岑大人——”那柯餘人頓時鬆了一口,神情也頓時一瞬間五彩飛揚了起來,語速也一瞬間猶如裝了彈簧。
“岑大人,你是不知道啊這事要從半個月前說起啦怎麼從半個月前說起呢那時候我們的堤壩剛修到安澤郡所有的選址都是一步一步按照岑大人您的圖紙一點不敢有差池就說那第一塊地樁那可是下官帶著人從耕山六百米的山腰上給抬回來的對了幾個地樁都是下官一一嚴密挑選取的都是最為解釋的花崗岩石每塊都瞧得細細的絲毫不能有裂縫還有那木頭可都是取自……”
那柯大人一開口,岑昔立刻知道,為啥豫侯要如此了,這麼長不帶換氣的啊,她都怕著柯大人讓自個的話給噎死。
岑昔不等豫侯開口了,自個先揮手了。
柯大人深吸一口氣,又回到先前那一副小媳婦受訓的神態,目光期翼又有些擔憂地看向麵前的岑昔。
“說的很好,直接從艮良郡開始講起吧——”岑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