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堤壩剛開始修建,艮良郡便有傳言,說這堤壩猶如一方利劍,直接指向艮炙山,風水上是煞氣,但因為是朝廷的旨意,倒也沒鬧出來。可是現在,要在艮炙山鑿開一道口子,就徹底惹怒了艮良郡之人,這百姓是一波接著一波,規模也越來越大——”
“你們可有采取什麼措施?”岑昔聽言,神情凝重,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加嚴重了。
“岑大人,下官請了陰極教的教臣在堤壩修建之處開了個法堂,日夜宣頌這堤壩建設是上天的旨意,更發動了教派之眾,在艮炙山準備豎陰極像。”
岑昔點點頭,倒不是全沒有用處,第一時間將陰極教扛出去,就是兩大教派的爭執,轉移了矛盾,看來厘硄他們幾人還是動了腦子的。
“岑大人,隻是如今,隻怕要將艮良郡的人全數牽走,將艮良郡作為天然的蓄水池,是不太可能的了——”豫侯猶豫地開口,如今這一層意思根本還未提出來,就已經遭到了這麼大的阻力,若是艮良郡的百姓知道了他們接下來的想法,那豈不是要引起大亂。
“此事到安澤郡再商議——”岑昔開口,艮良郡必須要動,隻有艮良郡是最佳選擇,才會是係統所說的造福萬代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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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龐大的隊伍緩緩從大荊朝著厚照國的方向而來,隊伍最前端,兩百名騎兵一色的紅白相間的盔甲,在荒漠沙土的官道上十分顯眼,緊接著兩列長長的步兵,看著飄揚的大荊國金鳳烈日的旗幟迎風展展,跟著的數輛身形龐大的馬車雕刻精美繁複,同樣的金鳳烈日的醒目且華貴,在冬日的暖陽中,踩碎一路官道兩旁的野草。
馬車身後黑色的侍衛三百餘名,騎馬而行,目光凜冽,盯著整個隊伍的一舉一動,隨後是將近一百名的夥夫、營夫、行禮運送的隊伍,在後麵的隊伍就稍顯淩亂,食物補給、一切供應物品的補給,各國聯絡的使臣,都走在了從最後。
這一行隊伍從大荊出發,顯示出小國所沒有的氣勢與高貴來,一路十分高調的朝著厚照國而去,其中需穿過璧山國一小塊的境地,璧山國國主不敢怠慢,巴巴地帶著人趕來,大荊國君上的隊伍後腳都已經除了璧山國。
璧山國國主一咬牙,一揮手,隊伍繼續前進,直接去厚照國慶賀那新任國主去,這簡直是打破了從沒有大國國主親自前去向小國國主道賀的先例。
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是,誰讓這璧山國國主生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而這兒子還牽扯到謀逆的罪名中,若不是大荊國君上網開一麵,他們璧山國如今指不定什麼狀況呢。
所以,璧山國國主隻能棄了臉麵,直追著大荊國君上的隊伍,朝著厚照國而來。
“君上,還有七日,我們便能夠到達芾都,膳食已經準備好,君上是否現在用膳?”一侍衛候在那寬大的馬車前,躬身稟報著,寒風吹起厚照國荒沙貧瘠的土地,露出惡寒的瘡痍之感。
“衛旬,這厚照國西界大興土建,可有此事?”馬車內突然開口,馬車外的侍衛一愣,君上怎麼會突然關心起這樣一個小小國家的土建之事,難不成昨日從未中宮傳來的就是這消息。
“兩天之內,我要確切的消息——”馬車內隨後傳來聲音。
“是——”侍衛立刻應首恭敬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