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君剛要開口,怎麼也得給澄陽君爭取爭取機會啊,可見對方又開口了,立刻溫順恭良地耐下性子來。
“不過,本君倒是聽聞,那穀渾國國主也來了,這穀渾國國主也是剛剛繼任,若是不見一見,倒是顯得厚此薄彼了——”那麵紗後的容顏是看不見,因此,安修君隻能憑著男子的言語去猜測男子的心情,可偏偏男子的語調風輕雲淡的很。
“君上思慮周全,不過,君上有所不知,穀渾國國主與澄陽君一樣,對於臣新建的堤壩十分感興趣,一並去了西界,臣這就去著人請回來——”安修君立刻起身,同樣興致勃勃。
那主位上的人一時搞不懂這個安修君的意圖了,若說目的是澄陽君,如今有意試探一番,換成了穀渾國國主,倒也是一個表情啊。
果真是有趣的很啊。
“安修君,這澄陽君與穀渾國國主都對這堤壩感興趣,那本君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也親眼去見一見……”
安修君頓時眼睛一亮,靠,他怎麼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好主意,君上去了,他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西界。
“君上,那是我厚照的榮幸——”安修君恨不得此刻就出發了才好,說著似乎又怕男子反悔一般,“君上是有所不知,這堤壩是我們厚照多年來久病成醫,摸索出來的一條治理洪災的法子,若是有君上親自前去,我厚照的子民一定感恩戴德……”
“君上——”國師立刻見縫插針地開口了,堅決不給這小子再說一個字。
“國主,您想讓君上了解這堤壩的初衷是讓厚照國的百姓們能夠感受君上的福澤,其意是再好不過的,但是西界山路崎嶇,且安全不容小覷。”國師立刻說道,跟著使勁給安修君使眼色,你小子能耐了啊,這麼大的事,你也敢挑唆,這君上萬一在厚照國出了事怎麼辦?
“國師,君上有這麼多侍衛跟著——能出什麼事,你還怕君上被那噬魂者給吞了不成。
“君上,國主到底年紀輕,想的過於簡單,這一路西行,而且剛剛有災情,實在是不能去的——”國師一急,直接跪了下來,也不理安修君。
“久聞國師之名,今日一見,的確是一位賢能之輩。本君理解國師的意思,也並未說要親自去見一見,不如這樣,讓本君的一名侍衛跟著前去,回來詳細地稟報一番。”
“君上聖明——”
“君上聖明——”安修君跟著回答道,見麵前的君上還在等著,隻得轉身。
“綏生,派人立刻趕往西界,說君上先見一見穀渾國國主。”說著,君上旁邊的一命侍衛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跟上出去的綏生。
……
澄陽君坐在帳篷內,一旁的少遊少慶坐不住了。
這都是什麼事,他們看了一眼自個的主子,主子你就不急麼?
“主子,這岑大人幾日都不見主子您,實在不像話——”少遊忍不住了,講手中的茶盤放在了木桌上,而且,這帳篷是給人住的麼?
那岑京就是欺人太甚,他主子好歹也是一國太子,就這樣怠慢下。
少慶趕緊使眼色,沒看見主子正煩著呢,主子十分在乎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乎怎麼了,在乎就可以這樣作威作福了?
“本王都不著急,你著急什麼?”澄陽君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過去,這群奴才在母後身邊養叼了,一個個都敢來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