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師原本被忠十六帶著要去偏殿,可忽又想起,自己一時心急並未告訴國主殿下究竟出了什麼事,頓時又折回。
忠十六恨不得一把將國師給拽回去,記得隻抓腦袋。
“國主?”國師一回頭,就看到依舊在床榻上的安修君,雙手緊緊地摁住被子,連雙腳都用上了。
安修君頓時身形一頓,忠七想要將衣袍遮起已經來不及,一隻纖細的腳已經從被子裏伸了出來。
“國主,被子裏?”國師咽了咽口水,離開目光,前幾日的這小子還信誓旦旦要娶岑京,如今一轉頭,床榻上竟然藏了個人,而那腳明明一看就是個女子的細足。
安修君倉皇回頭。
“亞父,你先退下,本王隨後就來——”安修君努力笑著說道。
“國師,西界出了什麼事?”岑昔哪裏還管得了那麼多,為何好好的主線任務會失敗,本已經能夠順利回去的希望一瞬間就這樣破滅了。
岑昔來不及問係統,隻想先弄清楚,西界究竟出了什麼事。
明明親眼所見水庫成功,會有什麼問題,就算是小的堤壩塌陷,厘大人、豫大人都有應急預案,而且,冬日裏,沒有大的潮汛,泥河的水位也一直在正常之中。
正因為不可能,所以才更加著急,係統,不要跟我開這麼大的玩笑。
“岑大人?”國師一愣,一耳就聽出了岑昔的聲音,頓時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安修君的身下?
頓時瞪目結舌,這……
安修君見瞞不住了,反正早知道晚知道也都要知道,索性不再瞞了,而岑昔已經從被褥中鑽了出來,朝床下跳去。
哎呦喂,忠十六、忠七連回避都來不及,連忙轉身過去,安修君更是恨不得將眼前跳騰的岑昔再塞回被子裏。
“國師,西界究竟出了何事?”岑昔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任由安修君的大氅將她從頭到腳包了個嚴實。
國師被眼前這一幕驚訝地話都說不出口,隻看著眼前突然一頭長發披肩,那明明是女子的打扮。
頓時不敢置信地看向安修君,你小子竟然敢讓你的貴人扮做女子,簡直是有辱斯文,等等,這好像不是重點,岑大人怎麼會在這裏?不,怎麼會在安修的床榻上。
國師慢半拍地突然想到什麼,身形一個踉蹌。
“國師,您穩住,岑姑娘本是女子身份,我們主子早就知道了——”忠七立刻說道,一邊連忙幫國師順氣,你老想想,現在這情況已經是十分好的了,總比在主子床榻上找出個男人好不是?
國師顫抖地伸手,還想說什麼。
“國師,西界到底出了何事?”岑昔卻管不了那麼多。
“岑大人,你殿內的陳侍衛夜間來了一次說是西界有要事,當時……”忠十六立刻說道,岑昔聞言立刻看向忠十六。
半夜?一個踉蹌,跟著頭也不回地朝外衝去。
“岑京——”
“岑京——”安修君來不及穿好衣服,直接跟了上去,隻剩下風中淩亂的國師與忠七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