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慌促、更多的是喜悅,似乎被淹在了蜜罐中一般。
下一刻,岑昔想直接點頭,好巧啊,我也心儀你。
可是僅存的理智卻直接否定了岑昔這個念頭,她不確定眼前的男子能不能接受她如此直白的表達。可是,麵前的宗離幾乎是她所有夢想的源頭,她怎麼忍心拒絕?!
下一刻,岑昔狠地掐向自己的大腿,靠——疼,岑昔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就去扶躺椅的扶手,下意識地摸到一個突出之物,便狠狠地想要拽出來,發泄自個激動的心情。
可是,岑昔那激動不知所措的還沒等發泄,身子卻已經猛地向下掉去,跟著噗通一聲,身下的椅子已經散成了零件。
“小心——”宗離的話未說完,岑昔已經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那心髒也跟著狠狠地一撞,回落到胸口.
“我沒事——”岑昔立刻伸手,阻止男子想要來攙扶的動作,隨後果斷迅速地爬起身,身後的侍女已經飛快地去收拾地上散落一地的躺椅。
星辰殿的管事沒有想到君上會這麼快回來,有些發愣,又見身後跟著幾個平日裏伺候在正殿的侍女,立刻迎了上去。
幾位姑姑,有什麼說一聲就成,這跟著君上一起來是怎麼個說法,怕君上聽見幾耳朵,還以為他們怠慢了那邊的供應呢。
隻是,幾名侍女並沒有一色垂著頭。
“君上——”管事立刻上前,恭敬地行禮,隻見宗離身後侍衛已經站了出來。
“這幾人辦事不利,按規處置了——”
宗離腳步未停,已經直接進了書房之中,那管事一愣,辦事不利,給正殿的人怎麼會辦事不利,哪個不是千裏挑一,謹慎了又精神的。
“屈大人,這……”黎管事為人倒是十分和善,與星辰殿眾人相處都不錯,雖然眼前是殿下身邊的親信,但黎管事自認為還是能說句話的。
“別問了,那兩個直接犯事的已經被君上親手解決了,這些隻是沾親帶故搭上點關係的。”屈木低聲說道,跟著已經畢恭畢敬地站在了書房門外。
黎管事一愣,這,這是出了什麼大事,竟然勞煩君上親自動手了。
岑昔在午餐之時,突然發現今日在殿內的人少了幾個,雖然在跟前的依舊是采玉、青玉,但是站在一側的侍女似乎少了好幾位。
難道是宗離發現這裏的人太多了,終於帶走了幾個?
如此也好,也省得她連吃一頓飯都能吃出罪惡感來。
岑昔心情不錯地夾起一塊火腿,火腿燉的極爛,應該是考慮到如今她不宜吃太多難消化的東西,岑昔微微一笑,入眼所有之物,都能看出宗離的用心。
心儀之人——
岑昔不自覺又一笑,嗯,她決定了,不管以前如何,從今天開始,她要有自己與他獨有的記憶。
“嗤——”岑昔突然聽到一聲低聲抽噎,又像是她的錯覺,跟著餘光中看到邊角處的侍女狠狠地扯著另一名侍女的袖子。
岑昔轉頭,這幾日來,這些侍女的專業素養,就連岑昔也自歎不如的,所以,在她用膳的時候卻出現了這樣的事,那定然是發生了什麼。
“出了什麼事?”聯想到少了的幾名侍女,岑昔放下了碗筷,抬頭問道。
話一出口,頓時間,那滿屋中的侍女立刻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