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沉默,實在搞不清楚麵前的男子究竟怎麼能夠做到站在別人的底盤,還如此一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模樣,甚至就連詢問的語氣,都透著,她與他十分嫻熟要好。
可是,事實是不熟啊。
所以岑昔拒絕合作,眼神中也滿是戒備,似乎又從殿內並無他人,往日裏稍有風吹草動就如變戲法一般出現她麵前的親衛們此時猶如睜眼瞎的態度上,似乎看出了什麼。
岑昔定了定心,首先要確定的是,外麵究竟有沒有人。
“采玉——”岑昔聲音高了三分,確保就是殿外也能聽到她的聲音。
明玉拉了拉采玉的衣角,采玉滿臉不願意,看向明玉,要去你去。
這得罪人的事她不願做,而且,她是一點一點都不願意伺候那宗玄,若是此刻她出現,就是等於默許了宗玄的出現,那她還有什麼臉麵再站在君上麵前。
明玉歎了一口氣,雖然心中也不願意,但這些事情,並不是她們所能決定的,參大人這一次直接將人帶來,並沒有問過她們的意見,明擺的是已經不相信她們二人。
“采玉、明玉——”殿內的聲音又高了一分,明玉看向采玉,別鬧了,難不成真扔下殿下不管?
采玉見此,嘟著嘴與明玉挪到了殿門口。
“殿下,可有吩咐?”明玉聲音依舊透著平靜,她隻想一心一意伺候殿下,從殿下蘇醒到現在這麼長時間,她自然看的出來,殿下喜歡君上,這種喜歡比她所理解的喜歡更喜歡。
隻是,殿下的身份、君上的身份,注定這不是一個好的開始,也定然不會有殿下要想的結局。
岑昔立刻看向殿門口猶如霜打的茄子的兩人,頓時又明白了些什麼。
宗玄自始至終都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女子的身形修長,一身暖粉色的家常夾袍,取料是上好的棉錦,手感十分柔軟,樣式雖是大荊的樣式,卻去繁落簡,卻平添了溫馨的氣息,這紫薇宮內,也猶如多了幾分溫暖。
“宗統領,可是有事?”岑昔終於對上了眼前的男子,眼中的警惕絲毫未減,此時,她想明白了一件事,但凡她能依靠的一切隻怕都限製不了眼前的男子,畢竟,明麵上他有著與宗離一樣的身份,一樣的地位。
而唯一能壓製他的,就是自己這個身份了。
“殿下,臣甚是掛念殿下的安危,多次求見終未果,所以才鬥膽一見究竟。”宗玄微微躬身,行禮倒是十分恭敬與順從。
岑昔剛想張口,現在看到了可以走了,可對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啊,立刻又開口了。
“殿下,臣還給殿下帶來了熬好的燕窩羹,殿下不如趁熱喝了。”說著已經坐在了斷氣了書桌旁的一個小巧的食盒,碗內晶瑩剔透,在燭光下閃著潤澤的光。
“宗統領的心意孤領了,孤此刻還有事。”還是謹慎些,等宗離商量後,再做打算吧。
她隱約記得,到了如今的年歲,她似乎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兩人另建府邸,做異性王?
岑昔已經準備繼續,畢竟已經出口趕人,且十分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