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從不懷疑自己的人傳來的消息。
“你不認為這厚照國國主病的有些蹊蹺?”岑昔見此,忍下急切,耐心地開口。“畢竟那安修君正直壯年,且從未有過隱疾,突然病重……”
“殿下是懷疑這安修君是假病要圖謀什麼?”宗離問道,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他不這麼認為,安修君誌向不大,且這鐵礦的開采權更是安修君主動讓出來的。
所以他更希望安修君活著,宗離手指微動,是懷疑他做了什麼手腳麼?
“不是,我是說他病的蹊蹺。”岑昔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他不應該如此早死去。”
岑昔也不明白自己要說什麼,或者在不相信什麼。
“安修君本是厚照國太子殿下安樂君,據聞當年的安樂君正是因為有隱疾,才會擬出安修君之名續命……”宗離慢慢說道,目光看向其中的一張紙。
“傳言而已——”岑昔疲憊得搖搖頭,隻是國師的預言,才會有安修君這個不存在的厚照國皇子,並不是什麼隱疾。
這就是不信了。
“厚照國與紫嫣國有糾紛,本是同宗,也有可能。”宗離又開口。
岑昔疲憊得再次搖搖頭,有國師在,不可能。
宗離手指一頓,麵上的神色依舊平靜,她應該感覺到了什麼。
“既然如此,剩下的隻有最後一個原因了。”宗離開口說道,這是未卜先知麼?可是每一任的女王,並沒有表現出如此怪異的未卜先知能力。
就算是女王手劄之中,也詳細地記載了想要探知未來,也必須要經過嚴格複雜的儀式。
“最後一個?”岑昔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宗離話中的意思,繼而看向那幾封書信,眉頭微皺。
這信中三封是詳細記載了厚照國國主近兩個月來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一封是與紫嫣國澄陽君的糾紛,還有幾封無關緊要的事情,唯一剩下的就是最後一封與生病有關的事情了。
且隻有寥寥數語。
“厚照國安修君因近臣之色,食宿減少,憂思過深——”
岑昔手慌的縮回,就像是碰到了什麼不可觸碰的劍芒一般,身形有些愣愣的。
“你覺得他是因為一個近臣的死,悲傷過度,才會……”岑昔怪異地抬起頭,安修君說過的話一下子湧入她的腦海裏,安修君表白過,甚至在她是男兒身份之時就已經喜歡。
她的死?
岑昔下意識地搖頭,不可能,怎麼可能,就算是她與安修君的感情深厚,就算是悲痛欲絕,那也應該會隨著時間的消逝慢慢地消散。
“殿下為什麼覺得不會,當初厚照國一時傳的瘋狂,說安修君與那近臣形影不移,十分的好……”宗離的心裏徒升一種怪異的感覺,下一刻卻被自己否定了。
殿下從未去過厚照國,自然不可能與那安修君有什麼瓜葛,就算是,也應該是她目前自己也不能掌控的先知似乎隱隱指引著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厚照國國主應該是接下來大荊國與璧山國交戰的關鍵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