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大荊國的隊伍已經整裝待發,岑昔拒絕了堅持要前來送行的安修君,也一並拒絕了澄陽君,那穀渾國國主壓根就沒露麵,這倒是很像微之的性格,估計此刻拿著那些“寶貝”一刻也不願意多呆。
“出發——”岑昔看了一眼身後熟悉的慶宮,目光中的思緒收回,登上了馬車,隊伍外圍恭敬地跪著一圈厚照國的侍衛。
隊伍緩緩前行,漸漸地駛出厚照國,知道芾都的官道之上,都是一排排送行的侍衛,岑昔命隊伍加快速度,直接朝著大荊國趕去。
“能夠在那之前趕到大荊麼?”岑昔閉上眼,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璧山國的消息一天接連三份急函,兩軍交接之處已經交上了火,好在宗宣即使止住了璧山國在巍定國的計謀,這才讓璧山國狗急跳牆,但是此時的狀況,已經可以說是對他們最為有利的了。
“殿下,無需著急,就算我們趕不回去,也不會又任何變數。”宗離微微一笑,目光從麵前女子的神色上滑過。
“殿下,澄陽君如今的狀況,隻怕不是聖女王夫最佳人選。”宗離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折子。
岑昔隻看了幾眼,看來澄陽君這陳情表下了十足的功夫,每句話都是仔細琢磨在琢磨,務必要感動人。
“宗離,你覺得這聖女王夫的計策很有必要?”岑昔收起奏折,澄陽君怎樣想,她不關心,澄陽君能夠如此,倒是讓她放心許多,至少,她不必擔心岑青的未來。
“如今大荊的狀況不容樂觀。”宗離低下頭,平靜說道。
“你真的認為北昌國已經與璧山國已經合謀?”岑昔眉頭微皺,她認識的赫連簡修是一個正人君子,光明磊落、如玉般高潔的品德,所以,縱然這麼多消息,她還是不相信赫連簡修會叛亂。
“宗離,赫連簡修為何會拒婚,他前來參加朝拜聖典之時,與黎合君並沒有深交。”岑昔跟著開口,裝作無意開口問道。
宗離手指微頓,目光中的詫異一閃而過,女子的話並沒有任何的問題,這些消息,隻要有心都能夠知道,而且,麵前是聖女殿下,有著他到現在都不能理解的過人的能力,知曉別人的思想,可宗離暗中試探過,並不是所有人的思想她都能知道。
隻有特殊的,特定的一些人、一些事,正是因為這些人這些事才慢慢地引導者他將注意力到那岑昔、岑京身上。
宗離此刻怪異的隻是麵前的殿下,說起赫連簡修之時,那語氣中透出的熟悉。
宗離整整想了兩夜,聖女殿下的究竟是誰?還是說,這是特殊的轉世,她昏迷的那麼多年裏,其實並沒有昏迷,而是魂魄已經開始曆經人世?
不然如何解釋,她如此快的學習速度,昏迷十五年對所有的事情,語言的熟知。
一些帶著北昌習俗、厚照習俗、甚至一些不知何處習俗,所有的問題歸總到底都是一個結果:
那就是,試出來之後,這個結果究竟有什麼好處。
宗離微微一笑,是啊,既然是沒有好處的事情,他為何要做。
“殿下,不用太在意,就算是北昌國太子與黎合君合謀,那也不足為懼,如今厚照國、紫鄢國已經站在了殿下身後,北隅的這兩個國家一出麵,能夠帶動北隅所有的古王族,穀渾國看來,也並不會去幫北昌國——”宗離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