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木有些猶豫不定,站在馬車外麵急得口幹唇燥。
那群親衛們,不讓他們進馬車,高高在上的姿態做給誰看?
更木杵了杵生氣的屈木,她們是殿下親衛,自然要擺臉色,你不受著自然有人受著。
馬車傳來聲響,陸續退出來的是一幫親衛們,采玉在遇襲時緊跟在馬車周邊,受的傷不輕,此時隻有明玉帶著一幫人,將馬車重新收拾一番。
參並親自帶著人護衛在殿下周邊。
“屈木——”跟著馬車內傳來低沉的聲音,曲目立刻抖擻了精神,回了候在馬車旁的一群人,大搖大擺地走到馬車前,殿下這麼寵他們主子,自然有一天,他要在這幫親衛們麵前抬起頭來。
隻等屈木進了馬車,就聽到一聲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
“那藥可曾準備?”
屈木一愣,什麼藥?繼而反應過來,屈木立刻覺得君上問他藥的事情讓他有些莫名其妙,自從被埋伏,他們心急火燎地趕來,誰還顧得上那事。
屈木又一愣,這消失前前後後兩天,馬車被拖行幾千米,縱然是馬車牢固不可破,也不會……
可是,如今見自個主子這樣的神態,這是……
做了?
可是這藥都是事前保險,先前那兩次故意露出來,也是為了試探殿下的心意之用。
“回殿下,沒有。”屈木頭一低,露出一絲心虛,為自己的粗心與辦事不利自責,“屬下這就去準備——”
“不必了,退下吧——”宗離搖搖頭,這懷孕的幾率大抵是沒有那麼大吧,禦醫也診斷過,想必……
屈木又恭敬地退了下去,先一刻的憤怒也瞬間丟到了腦後,心中自責,他從來就比不上屈字輩的其他弟兄們,若不是其他人都被委派了出去,這君上親侍的位置怎麼也輪不到頭上。
“屈木大哥,怎麼了?”更木小聲問道,屈木抬頭,收到的卻是一旁親衛投來的譴責的目光。
屈木頓時就覺得憋屈,殿下都沒怪,輪得到你們一幫親衛來怪罪?
岑昔帶著身後怎麼也甩不掉的參並等人,來到了隊伍最後方的一個隨行的隊伍內。
雖然參並再次強調,他們有能力關押這北昌國太子,但是與穀渾國國主交涉許久,又兼與這穀渾國國主剛剛立下大功,不好采取強製措施,因此並未成功。
岑昔隻好帶著人親自前來,畢竟,她也覺得微之跟在身後久了,終究不是一回事。
“聖女殿下,臣隻想盡綿薄之力,等殿下平安入大荊,臣立刻回穀渾。我們穀渾國人向來知恩圖報,殿下就當是了卻臣這一番心願。”跪在地上的微之,一本正經地說著,岑昔卻覺得從微之口裏冒出這些話來,才不正常。
“穀渾國國主,本宮十分感激你的舍命救駕,孤勇闖進來的勇氣,如今,本宮已經成功脫險,穀渾國國主身為一國之君,自然有正事要忙,這護衛之事還是交給一眾侍衛。”
“殿下……”微之還想說什麼,身旁的弗陵卻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袍。
微之愣了愣,知道弗陵的意思,不能打草驚蛇,可是剛剛與姐姐才相逢這麼幾天,他又怎麼舍得……
弗陵立刻又扯了扯,你要不要長久在岑姑娘身邊,要的話,就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