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姐姐要去南界?”微之轉頭,有些疑惑地問道。
“國主,是殿下,聖女殿下——”弗陵飛快地看向四周,這裏是大荊,馬車外的都是大荊的侍衛,人多口雜,隔牆有耳。
微之閉嘴,眉色之中已經氤氳透出一絲的不悅來。
姐姐要走竟然不告訴他。
“你又是怎麼知道?”微之不甘心地看向弗陵,難不成如今的姐姐也是相信弗陵,相信弗陵比他穩重?
“國主,這並不難,先前遇到的是南界的難民,這馬車的隊伍並沒有散,剛才我裝作大荊的侍衛問了問,說休整一夜,明日就出發——”弗陵壓低聲音,“國主,依我看,我們不如跟了去,日子長了自然會看出些什麼。”
微之頓時眼眸子一亮,他就說姐姐看人的眼光就是準,不然,這麼些年,如不是姐姐讓他聽弗陵的,幾個弗陵都不夠他殺的。
“弗陵,本王就知道你機靈,自然要跟了去,怎麼能讓那宗離成日裏粘著姐姐——”微之立刻來了精神,“行禮也不用收拾了,本王不講究那些,有什麼吃什麼。”
“國主,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是我們得找個理由能跟著去——”弗陵耐心地說道,微之立刻點點頭,伸手拍了拍弗陵的肩膀。
“你說的對,快想想辦法,姐姐為什麼去南界?因為先前的那些難民?為了旱災?”微之說著頓時一轉頭,一拍自己的腦袋,“我知道了,姐姐本來就是專研氣象的,又在安修君手裏修了水利堤壩,自然對這種事情最為關心,姐姐肯定是為了解決旱災而去的。”
弗陵一愣,似乎有些道理,是啊,十分有道理,岑姑娘對天氣的神斷他是見識過的,的確有可能。
“隻是,國主,如今岑姑娘是聖女殿下,而璧山國如今叛亂,殿下更該關心的是璧山國的叛亂——”弗陵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西界的情形不容樂觀。
“你懂什麼——”微之頓時不悅,似乎嫌棄弗陵腦子轉不過彎來,“那黎合君叛亂的由頭是什麼?”
弗陵一愣,下一刻,突然震驚的看向自個的國主,這,這都能想到。
微之壞壞的一笑,頓時有些誌得意滿。
“這理由嘛,本王倒是想到了一個……”
…………
“穀渾國國主?”宗叱從發愣中回過神來,倒是有些詫異,去的是厚照國,怎麼跟著回來的是穀渾國國主,還有北昌國的太子赫連簡修?
這赫連簡修不是已經拒婚了?
赫連簡修他倒是不擔心,公然拒絕了聖女王夫之選,就算是被帶回來,隻怕也是聖女殿下為了找回麵子,想要懲治這北昌國太子的。
“主子,穀渾國國主今年一十三歲,雖然年紀尚小,但是鬧出的荒唐事倒不少,帶著兩個侍衛就闖厚照國,與厚照國國主安修君公然搶一個男人,此事,屬下還是從柃木的口中聽到的,而且這穀渾國國主曆來都有這瘋病,屬下認為……”
宗叱頓時冷笑一聲,原來宗離打著這個主意。
一個十三歲的小娃子,而且將來還會有瘋病,完全可以拿捏在手中,也就他宗離能相處這樣的損招,宗叱頓時間對這個穀渾國國主到不那麼排斥了。
他就說,在宗離的眼皮底子下,還能讓人挖了牆角?
看來,這就是宗離想要的結果了。
“主子,這個時候,您可不能再退讓了,君上心思縝密,你出了一招,他立馬回了過來,隻等聖女王夫一選,你如今的位置就尷尬了。”侍衛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