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玉有些歉意地看了宗玄一眼,殿下忙著呢,宗統領,要不您改日再來?
“臣宗玄拜見殿下……”宗玄上前兩步,恭敬地跪拜,岑昔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采玉明玉,怎麼沒人通知她,跟著就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有讓采玉明玉開口的機會,她就說,今日采玉明玉看著就有些怪怪的。
“宗統領,今日天色不早了,有何要事,明日再說不遲——”岑昔開口,這見麵自然是有些尷尬的,日間在朝堂之上,到不會如此尷尬,如今卻在紫薇宮。
明玉趕緊拿來了外袍,裹住了岑昔玲瓏的身線,隻剩下長袍一下露出的一截腳踝,纖細白膩,就在宗玄麵前。
“采玉、明玉,你們先退下——”宗玄未正麵回答麵前女子的話,而是開口說道。
岑昔一愣,頓時看向采玉、明玉,這也行?
他宗玄竟然可以直接使喚她的人?
采玉不做聲,那神色已經表明了一切,跟著齊齊朝岑昔微微一行禮,帶著殿內的人退出了殿外。
殿內立刻隻剩下了岑昔與依舊跪在了地上的宗玄二人。
不過這一次,岑昔倒比第一次鎮定了不少,畢竟有了心裏準備不是?
可是,一次不成功沒有嚇跑這宗玄,這麼快就卷土重來,準備再試一次了?
岑昔目光不由地看向一旁可以最快速度拿到的武器,準備趁男子不備先敲暈再說。
“宗統領先平身吧,既然是有要事,現在可以說了。”岑昔神情“鎮定”,開口問道。
“殿下,宗玄此刻前來,是想向殿下請罪——”宗玄依舊跪在地上,再拜道。
岑昔的眼皮跳了跳,這又是哪一出?
“宗統領,何來請罪一說?”就算再不想開口,岑昔還是得開口。
“宗玄不才,能力有限,辜負了殿下所托。”宗玄麵色凝重,岑昔從表麵看到的也隻是男子一本正經地在請罪。
“宗統領,若是此事,又何來請罪一說,倒是本宮欠宗統領一句褒獎的話了,宗統領這些日子以來,盡心盡力,辛苦了。”可這是也不需要將采玉、明玉遣出去啊。
“宗統領,你的盡職本宮看在眼裏,如沒有別的事……”岑昔說著,就要開口,讓采玉明玉進來,那火盆子還未移過來呢。
宗玄卻站起身,這突然的舉動唬了岑昔一跳,立刻收回手,準備以最快的速度拿起不遠處的武器,隨之,男子真起身,卻搬起腳邊的火盆放在了書桌旁岑昔的腳邊,更是添了幾顆銀碳。
“殿下,宗玄還有事稟報,明日一早,殿下又前往南界,宗玄此時不說,隻怕沒有機會了?”宗玄蹲在一側,也不站起身。
岑昔感到男子話中似乎帶著一絲落寞,與往日那個趾高氣昂的宗玄似乎有些不同。
岑昔不動聲色地移開一段距離。
“宗統領——”
“殿下是臣的君,況宗玄與宗離一樣是殿下的人,殿下如此喚法,臣為坐立不安、寢食難安——”宗玄微微抬頭,目光高了半寸,也隻是落在麵前女子銀紅色撒花襖上,語氣帶著微微地失落。
原本想直接開口趕人的岑昔突然說不出口了。
倒不是舍不得,而是,這宗玄實在是一個頭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