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山國的細作?岑昔震驚地重複問道,宗離同樣是一臉疑問,竟然會在此刻出現這樣的大事。
微之挺了挺身子,從未有過的理直氣壯。
殿下,那璧山國在劍樹地獄邊緣,因此臣查探到一些消息,但不十分肯定,所以不敢忘下定論,所以這才潛伏在春館。當時殿下在春館遇到臣時,臣怕隔牆有耳,才出此下策微之這番話在來的路上已經想了數遍,又有弗陵的智慧在裏麵,可謂說的滴水不漏。
岑昔頓時也感動地看向微之,本來心中就有些偏向,此時更是覺得微之已經長大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幫現在的自己,也足以可見微之有勇有謀,可以成事了。
穀渾國國主,竟是,竟是本宮誤會了你岑昔真情所至,那言語中更有自責與內疚。
宗離低頭,端起一旁溫好的茶水,為麵前的岑昔與自己倒了一杯,低頭淺飲之際微微一笑,演的也能如此逼真,倒像是真的一樣。
微之則一轉頭,死盯著宗離手中的茶杯,憑什麼沒有他的?隻給他自己與姐姐倒,簡直是赤裸裸地炫耀,告訴他是外人麼?告訴他,在這屋內,他沒有資格坐在這裏與他們一起喝茶麼?
弗陵在身後趕緊戳自個的國主,國主啊,那還沒到那份上麼,你著急個啥呀?
殿下,此事自然不能怪殿下,是臣未與殿下說清楚,在春館之時又如此冒進冒犯了殿下,臣微之低頭,依舊照著劇本讀。
殿下、君上,屈木求見采玉門外恭敬地稟報,屈木已經一片凝重地緊盯著屋內。
這怕也是為了璧山國細作之事宗離開口,已經朝著屋外走去。
君上屈木一見走出來的自個的主子,立刻迎了上去,將全部情況說了一遍。
真是璧山國的人?宗離轉頭看向屈木,不是他不相信這穀渾國國主,而是這穀渾國國主在春館的那一幕神情太過真實,他不相信這穀渾國國主一開始就知道這璧山國細作之事,二來,就算是察覺到些什麼,以穀渾國國主的脾性,又怎麼會隱忍不說,而是暗中派人前來。
我們的人已經前去接應,璧山國細作整整六七十人,一個不少,板車拉了六七輛屈木據實回稟道。
宗離聞言震驚地看了一眼屈木,一瞬間回複平靜。
那穀渾國國主的人有多少宗離開口問道,他相信璧山國能夠潛伏過來,並且能夠讓他們都察覺不到,這些人的武功都十分高,而且就算是大荊國的侍衛也並不一定是對手。
那麼穀渾國的人究竟潛伏了多少人在他們身邊。
不足二十人。屈木說完低頭,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宗離目光一頓,仿佛前麵所有的推論一瞬間崩塌一樣。
不足二十人?不足二十人卻能夠擊敗璧山國如此多人,而且無一人傷亡。
殿下放心,南界大族的族主們,臣已經安排妥當在府衙內。屋內微之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
屈木頓時不敢置信地看向屋內,那神情分明在說,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以不足二十人,打敗了璧山國整整三倍的力量,而且讓所有大族族主毫發無損,就連大荊國侍衛也毫發無傷,這隻能說明,穀渾國手中的這一群鐵衛武功遠遠高於璧山國的這些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