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但到底是微之啊,岑昔還是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傷口,除了崩裂開的傷口,也並未添什麼舊傷。
“姐姐,不必擔心——”微之虛弱地說道,那已經沒有血色的嘴唇不似作假。
岑昔皺眉,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殿下不必焦急,穀渾國國主是鬼哭之林出來的,所修行是瘴氣,被黎合君那修能者的聖能所傷,才會如此,而如今黎合君已逃,沒有了聖能威壓,穀渾國國主應該不會再有大礙。”倒是一旁被急忙喊來的翌學士給出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
岑昔微微點頭,應該也是這樣了,畢竟微之那身體,她是知道的,那瘴氣本身就不穩定。
“翌學士,那屬下平日裏該注意什麼?”弗陵立刻上前一步,小聲問道。
“前兩日穀渾國國主並無大礙,今日突犯,老夫猜想與動用了瘴氣有關,穀渾國國主不如先暫停幾日,等傷好再慢慢試探。”
“好——”床上的微之慢慢地點頭,在眾人未看到的地方朝著弗陵一眨眼,弗陵心狠狠一跳,仿佛被蜜蜂蟄了一般。
“微之,好好養著,別擔心。”岑昔拍拍微之的肩膀,下一刻就被床上的人抓住了手,一臉委屈的看著麵前的岑昔。
“姐姐,我怕——”微之聲音清澈猶如一張白紙,光聞其聲就像是宇一個純潔涉世未深的少年,一身白衣站與你麵前,那必是一雙水眸如星辰一般,容不得你拒絕。
卡在門口的大荊國侍衛看了一眼無處不在的穀渾國鐵衛,你們平日裏的主子就是這個模樣?
穀渾國侍衛目不斜視,是又咋樣,主子在王妃麵前就這樣,他們已經習慣了。
“別怕……”岑昔有些不忍心了,微之性子倔,但畢竟年紀小啊。
“你們都退下吧——”岑昔揮揮手,帳篷內的人已經慢慢離開。
“微之,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岑昔從床上抽出一個枕頭,瞧著床榻旁還有個寬塌,今日這模樣她離開也不放心,所幸守一夜。
“自然是姐姐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微之立刻激動得就要從床上蹦起來。
“咳咳——”弗陵端著藥進來,咳嗽兩聲,這才及時製止了要跳起來的微之。
微之訕訕然,搓著手,耳根微紅。
他大抵沒有說清楚,是的,一定是沒說清楚,這事怎麼兩句話就能說清楚呢。
“姐姐,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跟你分開,我就想在你身邊——”岑昔立刻又說道。
弗陵“鎮定”地放下藥碗,此刻他沒有插嘴的份,也隻有幹著急。
岑昔聽完,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微之,有些事微之是知道的。
岑昔歎口氣,慢慢地坐了下來。
“微之,我懷孕了。”岑昔慢慢開口。
“我知道,我知道……”微之立刻點頭,“就是因為知道,所有我才急,連那宗離都知道,此事不妥,不過你放心,我,我會好好待他的,視如己出……”
微之聞言揉了揉太陽穴,跑題了,都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