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聞言,安修君弱,她是知道的,文武無一精通,真真地將紈絝子弟的享受奢華發揮到極致,此刻幾拳被微之打成這樣也是能預料到的。
“殿下,我們國主身子剛剛恢複,萬一再有個……”忠七立刻又說道,但話未說完,已經被微之惡狠狠的目光給瞪回去了半句。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早知道一拳頭打死省事。
“嗯,傳太醫,再安排一處地方,讓安修君好好養傷——”岑昔繼續說道,人是微之打的,息事寧人最要緊,至於安修君的目的,她自然清楚,可是現在,她已經是虱多不癢了。
微之眉頭狠狠一跳,這怎麼行?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這小子,一想到這小子住在未中宮,他怎麼能睡得著。
早知道能住未中宮,讓那小子打自己兩拳他都是願意的。
“殿下,何必這麼麻煩,臣帶著良醫,保證……”微之立刻說道,跟著就是岑昔甩來的一個警告的目光。
還要幫忙醫治?她倒是也想。
微之還想說什麼,立刻又收到了宗離稍安勿躁的目光,若是以前,他肯定不屑於這廝是什麼態度,可是此刻卻不行,這未中宮是宗離的地盤,看這樣子,宗離已經有了主張。
“殿下,你先休息片刻,剩下的事交給我。”回到紫薇殿,岑昔終於鬆了一口氣,宗離看岑昔顯著疲憊的臉龐,輕輕地為其寬了衣,放下了床幔。
“好——”岑昔點點頭,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疲憊,如今她不是一個人,自然會更加容易疲憊。
宗離揮退了所有人,同時也飛快地將未中宮的閑雜人等都清了出去,經過這一番鬧騰,卻不到兩個時辰,未中宮又像是鐵桶一般牢不可破,這樣的實力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穀渾國國主,天色已晚,殿下已經休息下了,君上有令,任何人都不能叨擾,你若有要事,明日吧……”侍衛油鹽不進,但麵前穀渾國國主的身份卻是有些特殊的,怎麼個特殊吧,他們不知道,但是從殿下對穀渾國國主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那安修君在未中宮,本王為什麼不能留在未中宮——”微之聲音冷了幾分。
“穀渾國國主,您若是有殿下的口諭,自然可以留下——”侍衛話未說完,眼見麵前穀渾國國主氣壓又低了幾分,立刻一慌,跪了下來。
“穀渾國國主,您別為難小的,小的們也是混口飯吃,您若是沒有口諭,真的,真的不能進去——”侍衛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這穀渾國在殿下麵前都敢動手,殿下都未怪罪,他們這些小羅羅,不還是被捏死的份。
微之聽言,一股子怒氣從胸膛到後腦勺,隻差蓬勃而出,此刻隻能硬生生地卡在喉嚨裏,是啊,他跟這些人爭什麼,簡直掉了架子。
“走——”微之一拂袖,立刻就要走。
為難站在身後的弗陵是匆匆趕來的,剛才那一出還沒緩過勁來。
“國主,您去哪?”弗陵不放心,總覺得自個的國主才不會這麼乖乖地出未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