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打獵,宋應瓏的收獲不小。先是打了一隻鹿、兩隻兔子和一隻獐子,然後是葉沫迷妹的眼神,最後是宋睿義對他的崇拜。這大概是宋應瓏打過這麼多次獵,最讓他得意的一次了吧。
宋睿義舍不得小鹿被殺,宋應瓏便將鹿送回去,讓人處理了它身上的傷口,養在後山上。那裏地方廣闊,加上圍欄,絕對不會是圈養鹿的最佳場所。
雖然葉沫做了不少點心,不過宋應瓏還是刀法利索地剝了一隻兔子,就地烤起了兔子肉。聞著香氣四溢的味道,宋睿義湊在一旁不停地流口水。葉沫也萬分期待地吃著點心,等烤兔肉。
肉足點心飽後,一家人又在附近散步消了食,這才打道回府。
休整了一天後,宋睿義就被送回宮裏去了。臨走前,他還專門去看了看那隻小鹿。看到它雖然精神有些萎靡,但至少還活著,這才放心地離開。
宋應瓏也上朝去了,隻是近日來沒什麼大事發生,他每天處理了公務,基本上都是準時回家。
葉沫摸清了規律,再打探了消息,終於開始了自己“報仇”第一計的最後一步。
等宋應瓏離開,葉沫休息夠了,便慢吞吞地起床。現在府裏轉了一大圈,然後找福叔要了斧頭。
福叔傻愣地看著葉沫,“王妃,您要斧頭做什麼呀?”
葉沫咧嘴笑道,“我要烤肉。”
福叔,“……”烤肉用刀就行了,為何要用烤肉呀。不過,葉沫既然說了,他也不好再多問,便著人找了斧頭給葉沫送來。
拿著斧頭,葉沫得意。不過她也沒有立刻就去行動,而是等著宋應瓏回來前半個時辰動手。趁著沒人注意自己,她拎著斧頭去了後院,照著柴房的門就一頓亂劈。本來就不是特別牢固的門,沒幾下就被劈成了碎塊。偷偷摸摸地把碎塊堆在不起眼的角落裏,她滿意地拎著斧頭去還給了福叔。
等到還有兩刻鍾的時間,葉沫去廚房拿了半條醃好的兔子肉。走到後院裏,從柴房裏拿了茅草和碎門塊,費勁地生起了火,然後找樹杈子做了架子,把兔子肉放在上麵烤。
下人們很快就發現府裏神奇地冒起了黑煙,以後什麼地方走水了,嚇得一個個在府裏亂竄,最後在後院找到了黑煙的來源。看到葉沫興致勃勃地在後院烤肉,再看看那被風一吹就淒涼地飄蕩著柴房門,下人們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王妃,您這是……?”福叔看到眼前這模樣,哭笑不得地上前詢問。
葉沫笑得純真,“這不是想到上次王爺烤兔肉嘛,一時嘴饞就想自己嚐試一下。你們不用管我,我這裏很快就好了。”
“……”他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啊,難不成他們還有那膽子去訓斥王妃做事?依著王爺的脾氣,怕是王妃把王府燒了,都不會多說一句話。算了,等王爺回來告訴王爺,他自會有辦法處理的。
下人們來得快,散的也快。葉沫瞧著一個個依依不舍的背影,笑得十分得意,眉頭還忍不住跳起舞來。為了配合宋應瓏的時間,葉沫還特意沒把火燒得很大。算著時間,宋應瓏差不多該回來了,葉沫轉了轉兔子肉,站到門邊去看情況。
宋應瓏一回家,福叔就過來了。隻是福叔還沒來得及開口稟告,他自己倒先著急地問起了福叔了,“本王回來的時候,就聞到附近有煙味。一下馬車就看到府裏起火了,怎麼回事?”
福叔愣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那個……王妃把柴房的門劈了,正在後院烤兔子肉。”
宋應瓏,“……”這什麼情況,“你們沒有去勸阻王妃嗎?這要是傷著她自己了,到時候遭殃的可是你們。”他瞪著福叔,不明白他為什麼不阻止葉沫。
福叔尷尬地笑笑,“王妃玩得很開心,還讓老奴們不要多管,老奴實在不好說話啊。”
宋應瓏想了想,連官服也顧不得換,丟下一句“我去看看”,急急忙忙地就朝著後院去了。
葉沫躲在門邊聽到門外有人喊“王爺”,趕緊走到柴房的窗戶邊,抬腳就朝著上麵踹過去。沒有釘木條的柴房窗戶很脆弱,葉沫本來打算多踹幾腳的,結果兩腳就給踢出個窟窿來。
宋應瓏進了後院,正好看到葉沫那英武的一腳,嚇得他頭皮發麻,背脊發涼。他不應該有這種感覺的,可他看到之後,莫名地覺得葉沫其實是打算把那一腳踢在自己身上的。哆嗦一下,他開始在心中暗揣,是不是自己之前又做錯了什麼。可思來想去,也沒想到自己怎麼惹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