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安澈站在一邊,已有半個小時了,看著她那豔雕像般,如瓷臉糅和一絲淡淡哀愁,安澈蹲下身子。
他伸手拉過她的小手,卻發現她身體冰冷得可怕。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已經沒有以前的那清澈可見底的模樣,他心疼的將她環在懷中。
“我們回家。”安澈將她橫抱起,在安澈懷中的她沒有掙紮,任由她抱著,她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那熟悉明明有鼻尖,為什麼會讓她覺得這麼遙遠?她抬起頭,眼眸卻漸漸的模糊,看不清來人,看不清他的真麵目,看不清他的心思。
“安先生,這…要不要讓蒙實過來?”一邊的聖明澤看著許新沂傻呆呆的模樣,他嚇了一跳,才一夜的時間,她怎麼會變成這模樣了?
昨晚經曆過一切之後,他們相信一個人終於可以長大了,但是,她的憔悴令人心疼而不舍。
“先回去。”安澈說著,將她抱進車子裏,聖明澤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安高站在那裏,看著安澈的車子離去之後,他才上車,將車子跟著安澈的車開往修城市區。
一個小時,十個小時,一天又一夜,許新沂不吃不喝,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她就像一個玻璃娃娃,眼神空洞得令人害怕。不管別人怎麼叫她,怎麼喊她,怎麼和她說話,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蒙實,這是怎麼回事?”安澈急壞了,拉著蒙實來到許新沂的身邊吼道。
蒙實和聖明澤都見習慣了。才一天一夜的時間,安澈這一次吼蒙實,已是第三十多次了。聖明澤慶幸自己並不是醫生,所以他隻有站一邊的份,可憐的蒙實,被安澈折騰了一天一夜還是不肯讓他去休息。
“許小姐她不願意和任何人交流,除非她自己打開了心結,否則,很難恢複正常人的模樣。”蒙實倒是說得很老實,反正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都一天一夜了,她還是不願意醒來,一直瞪大著眼睛,好象想把這個世界都看透一樣。
這時,阿蘭走了進來,敲了一下門:“安先生,外麵有幾個人說要見許小姐。”
“不見。”安澈的心情不好,誰來都沒有用,再說了,找許新沂?沒門,這個女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隻屬於他的。
聖明澤翻了一個白眼,安澈的脾氣就是這樣,他好心的走上前說道:“安先生,不如讓他們進來一下,或許許小姐想見他們呢?”
安澈聽到,有些煩躁的坐在許新沂的床邊,揮揮手示意阿蘭讓他們上來。
冷漠和安高來了,他們是來看許新沂的,聽聖明澤告訴安高,她一直不吃不喝不睡也不鬧,安靜得像是一個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