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紫部生頓時有些心虛。
“雖然你們沒有說什麼,但有些肢體語言是騙不了人的。”薛裏紅說道,“我以前在警校的時候曾選修過有關肢體語言的課程。”
會客廳的沙發隻有三麵,紫部生、古爾納和林夕、羅對麵而坐,他們的沙發也都是雙人的,隻有薛裏紅一個坐在衝著門口的單人沙發上。
“肢體語言嗎?”紫部生有些不自然地坐正。
就連古爾納也側了一下身子。
“現在動也晚了。不過還真是令人震驚啊……紫部生與古爾納的坐姿和林夕與特拉法爾加羅的坐姿特別相近,古爾納和林夕的坐姿重心都是靠向身邊的人,而對方的坐姿看起來也像是在隱隱保護著身邊的人。”薛裏紅說道,言下之意溢於言表。
林夕一攤手,表示無奈,“我本來想私下問你的,但看來好像不行了。”
“紫部生你竟然和古爾納……沒想你們竟然是那種關係。”薛裏紅有些嫌棄往相反方向坐了坐。
“喂,等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紫部生連忙解釋道。
古爾納的表情也有些陰鬱,像是觸及到了雷區。
不過羅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反正自己的事情成了,其他人的事情……誰管呢。經過度妮瓦洛的事件之後,他的心大得很。
林夕不打算說話,雖然她明白了一切,可是她不打算說。這些觸及別人內心敏感事情的,她可不打算跳出來惹人討厭。
沉默了一會兒,古爾納終於開口,“部生,說出來也沒關係。安布裏奧·伊萬科夫不是很快就很回歸革命軍了嗎?”
“哦……好吧。”紫部生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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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夕見到古爾納的時候,她就覺得有哪裏奇怪。到後來,幾人在談話中,林夕更是留意到古爾納隻對紫部生所說的話做出反應,那個時候林夕便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古爾納的打扮和聲音偏於中性,而且加上技術宅和不善言談幾個印象,還有他的名字,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男性。然而有趣的是,古爾納也不是女性。
古爾納是is,也就是所謂的性分化疾病患者。這類患者通常是在生理上無法判定他們的性別,比如外在特征是女性,但卻同時擁有著女性和男性的兩套生殖器官。古爾納便是這種情況,所以他才一直掩飾著自己。
古爾納在心理上曾經一直認為自己是男性,因為大多數男性才會對電腦技術感興趣。但奇怪的是古爾納對女性和男性都無感。就是因為這點,才讓古爾納遲遲不肯做手術,也不肯服用激素。
其實在林夕的認知中,覺得古爾納終究會遇見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兒。但沒想到的是,她先遇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孩兒。而看古爾納的樣子,這件事情應該是早就告知了紫部生。
無論過程如何,古爾納最終確定了自己性別,這是一件好事。她可以不用在無盡的糾結中度過餘生了。
林夕現在也總算知道當時她邀請紫部生,為何紫部生拒絕不來,還說什麼在革命軍中有了值得守護的人。原來那個人就是古爾納。當然,他們不能離開革命軍的理由也有,就是等待安布裏奧·伊萬科夫回歸革命軍,這不但能讓古爾納少了手術之苦,和服用激素等等的困擾,也能讓古爾納真正的變成單一性別,女性。
“原來是這樣嗎……對不起,我還以為……”薛裏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