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帽一夥兒出發的同時,距離龐克哈薩德幾百公裏的海麵上出現了一艘龐大的遠洋班輪,緩緩地向這座島嶼駛來。此船罕見的以石油為動力,以船帆為輔助動力行駛在這片海麵上。
這艘船是由黑桃島開往龐克哈薩德的運輸貨船……雖說如此,但船上沒有半點貨物,仿佛它不是去運送,而是單純的“接收”貨物一般。
此時,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子佇立在船頭,她身穿歐洲十七世紀貴族長裙,身著的裙子款式簡直就像是從愛麗絲夢遊仙境中走出來一般,優美華麗,帶著神秘的氣息。
當然,她不是那個金發單純天真的愛麗絲,而是童話中那個獨斷專行、囂張跋扈、邪惡無比的紅心皇後。
女子望著萬裏晴空和藍到快要透明的無盡海洋,略帶鹹熏的海風輕輕撩動她裝扮精致的黑色長發……如此的美景非但沒有讓她發出讚歎,換來的隻有她愈發深邃悲傷的眼神。
“還有多久?”女子突然開口說話,聲音清冽,豔麗紅唇勾勒出幾分妖冶。
“真是討厭的超越見聞色啊……不過也快到了。怎麼?期待著和他們見麵了嗎?不過真是可惜啊,按照推算他們現在應該在魚人島和嗑藥的小子剛剛打完,就算橡膠小子恢複的再快,他們現在也不可能出航……”
女子身後站著的年約十三四的金發少年,他語氣中飽含情感,幾近誇張,但麵容卻沒有一絲改變,冷漠的如同沒有表情的瓷娃娃。
“而在那之前,你就已經踏上了返航的路程,成為神的祭品。”
“語氣別如此肯定,說不定會有什麼改變。雖然他們都認為我已經死了,但羅也加入了他們……這,難道不算改變嗎?”
林夕回頭,看向赫格尼,臉上帶著一抹溫潤不達眼底的笑意。
“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後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不是嗎?”
“別搞笑了,紅心。如果按你所說,現在的德克薩斯州已經被龍卷風毀掉了。別多想了,曆史這種東西遠沒有你想象中的容易改變。”赫格尼語氣冷冷,“特拉法爾加羅沒有成為七武海,不是一樣有後補嗎?就算是火拳艾斯活著,他不是也一樣沒有成為海賊王,甚至連四皇都不是嗎?那兩個人的出現不都為了彌補你隻蝴蝶出現而帶來的變化嗎?而且……你的那位參加者,不就是為這些變化付出代價的犧牲品嗎?”
林夕忽而轉身直視金發少年,眼神銳利,整個人猛然帶起一股戾氣。
“是又如何……你們這些企圖改變這個世界的人,一樣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改變這個世界?”赫格尼搖搖頭,“不,我們本身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員。從開始就是!企圖改變這個世界的是你!你才是這個世界想要排斥的人!”
“告訴我……難道你就知道發生在佐烏之後的事情嗎?”
赫格尼冷笑著,翡翠般眼瞳中寒如冰霜。
“倒不如說……他們的旅程到佐烏,也就是終止了。”
“赫格尼……你要敢動他們一根毫毛,我一定會殺了你!”林夕目光陰鷙,整個人散發陰冷邪戾的氣息,如同凶惡的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