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一邊。
馬天有些心煩地在自己的房間轉來轉去。
林夕打電話蟲來讓自己準備一艘出逃的船,而在追他們時候,一定要說服袁莉帶上石龍教的一部分人馬,由他和袁莉帶領兩撥人馬對他們進行追截。
若是深問,對方就說她有辦法的,而且不會連累你……
但是他總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早知道就不坦明身份了……”馬天有些煩躁地抓著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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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玉眉一邊。
她將自己的長恨劍拔了出來,看見劍刃上自己略帶猙獰的麵容。
“錯的是你們。青和將是我向你們最好的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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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南曲一邊。
她帶著淚痕睡去,口中呢喃著,“娘……你們不要走……心蕊很乖的……”
而在不會遠處的桌子上,卻是已經打包好的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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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恩一邊。
她坐在雪積到腳腕的小院,抬頭望月,隱隱有花瓣飛散,輕輕抬起手指,那紅如胭脂的花瓣便落在自己的手指上。
輕輕一吹,那花瓣便打著旋落在了雪地上。
蘇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亂如麻,為什麼會坐在這裏,在零下幾十的溫度中賞月。
隻是在她的眼前,還回蕩著無數過往。
方知暉帶著一個懷孕的女人踏進家門,對著大著肚子的她說,讓出妻位。
方知羽孤身一人闖進刑場,伴隨著殺人的笛聲,她被救走。
方知暉被自己廢了武功之後,充滿怨恨的目光,大罵著你這種人就該死。
方知羽毫不猶豫的用匕首挑斷手筋,滿頭冷汗忍著痛苦叼著匕首,割斷自己另一手的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可她真的要等十年去驗證一個人嗎?
蘇恩拿出貼身的香囊,打開紙張。
紙上是一首含蓄的情詩,念起來卻像是吃了蜜糖。
這字跡清秀大方,比不得那些書法大師,可卻讓人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
但踏雪的嘎吱聲響在自己身後響起,蘇恩慌忙將詩句藏好,深埋在自己的心裏。
可是卻聽得身後的人,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說道。
“這裏太冷了,還是早些進屋休息吧。”他說著,將一件厚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而蘇恩趁著此時,將裝著詩句的香囊塞進了自己的衣袖。
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注意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說道,“一輩子很長,我可以等。或者是……直到你下一次洞房花燭,我才會離開……不過首先我要確定,那個家夥真的能夠照顧你一輩子。”
來人說完,便轉身離開,踏雪的聲音,竟然帶著幾分落寞。
“方知羽!”
蘇恩似乎用盡了全力喊出這個名字,她雙手握緊,微微低頭,淚水便滴落在手背,瞬間結成冰晶。
“我問你,若我洞房花燭的那個人是你,你還會離開嗎?”
可是蘇恩說完之後,得到的,卻是長久的沉默。
蘇恩疑惑地起身回頭,卻看見某人滿臉的淚水,似乎是激動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真是個笨蛋!”蘇恩臉紅著說道,“我的意思隻是……先從男女朋友開始,沒有那麼快啦!”
“嗯,我知道,我知道的!”方知羽用顫抖著雙手握著她冰冷的手,拚命地點頭,“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比現在要好一百倍!不是一千倍,一萬倍!”
蘇恩用盡全力將自己的雙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似乎有些生氣模樣,向著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