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君清淺表情淡漠,目光看著前方的路,步調不急不慌,最終她沒有回答。你要我如何回答,我的汶川王,你和我可曾還回得去嗎。心中,君清淺歎息的說道。
目光起了一絲的波瀾,但隻是一瞬間,瞬間過後,目光滿是沉靜,微翹的眉目含上了淡淡的風情,夜君哲看著君清淺,眉目再次含情的說道:“淺兒,我想你了。”
沒有多加理會,君清淺輕淺的嗯了一聲,目光一如既往的淡漠,看不出有什麼波瀾,亦是看不出有什麼情愫摻雜在裏麵。
滿意的聽到了答複,夜君哲誌得意滿的揮開了紫骨描金扇,不急不慌的扇著,一派氣定神閑,臉上的笑意越發濃烈,眉目中那抹靈動的風情跳動著隻不過那一挑眉,一輕笑中,踩碎了多少顆來尋他真心的琉璃心。從來便不懂得用真心去待,那又何必要別人真心去待。
相思情骨紅豆毒,到底還是要融入骨血之後,才痛得分外清晰,夜半夢徊間,才明白,相思還需相思解。
夜,安安靜靜。風,陰陰涼涼。相安無語。
背倚靠著古樹的軀幹,君清淺目光平靜的看著麵前的火,燃燒的那麼肆意,那麼的張狂。微微的暖意,將君清淺包裹在溫暖之中。輕眯著眼睛,越是好的事物傷起人來就越是痛徹心扉。就像麵前的火,可以給自己溫暖,可是若是自己稍不注意,那自己便將會是被挫骨揚灰。
目光暗淡了下來,濃烈的火光映進君清淺的眼睛裏,可是君清淺的眼睛中卻是濃得看不出的黑。一望無際。眼睛中沒有任何一絲的光亮。他就是她的火,會傷了她,可是她又無法舍棄。人果然是不能夠有依靠,一旦有了依靠,就會奢想,就好被傷。她想要他,可他卻是不需要她,她隻不過是他的一個解悶之人,她隻是他的一時興起。突然間,君清淺沒有預料的輕笑,笑的那麼的麗,那麼的妖嬈奪命。
“眼裏到底容得下誰啊。”目光妖嬈,君清淺低喃出聲,眼中沒有焦距。簡短的一句話在安靜的黑夜中,分外清晰,引起了在一旁假寐的隱青與夜君哲。
輕輕的睜開眼睛,夜君哲透過濃烈的火光,借著火光的微光,打量著君清淺,目光百轉千回。嘴角輕啟:“那你說那眼裏到底容得下誰。”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沒有多少的分量,像是隨意說道,有像是小心計量。在夜風中,輕輕揚揚。而隱青隨意的扯開一隻眼睛,目光在夜君哲與君清淺的身上掃了一眼,沒有一絲的表情。他們之間的事情,他插不了手,他明白。解鈴還須係鈴人。
明亮的火光打在君清淺的半邊臉上,君清淺的臉,一半光明,一半黑暗,詭異卻又迷人。低垂眉眼:“怕是眼裏隻容得下自己。”驕傲的人有怎麼會輕易的容得下別人。聲音輕若未聞。
語落,君清淺的臉上繼而便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晃花了隱青與夜君哲的眼。她知道她的笑有多大的殺傷力,因為她的笑從來就隻會在爭鬥中出現。笑著掠奪,笑著從屍體上登上高峰。
一山不容二虎,一心不留二意,他給不了她,那她就不會奢想。現實是她一直就會的。
一陣風吹了過來,冰涼刺骨。君清淺隨意的拿起了一顆石子,眼睛直直的看著,仿佛對石子有著莫大的興趣般,一下一下的把玩著。但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君清淺的眼睛裏卻是冰涼一片。
突如其來,沒有預兆,君清淺毫不猶豫的將石子拋向了火光之中。火搖晃了一下。一切就讓她來將他們塵歸塵土歸土。
看著君清淺的舉動,夜君哲的目光出現了慌亂,卻也隻是一瞬間,他便不動聲色的將心情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