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看著薑淺唯漸行漸遠的身影,多少次在夢中她就是這樣離開他,夢醒時他心口苦澀難忍。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他念著她的名字,徹夜難眠輾轉反側。一閉上眼,都是她的一顰一笑,她說的每句話他都記得。
她總是淡淡的叫他雷總,對他疏離又冷漠。如果她能知道他喜歡她,就算去死,他也心甘情願。
“淺唯!”雷霆驀然大聲叫著薑淺唯的名字。
夕陽斜照,浮光映在那張俊朗情深的臉上,他的眼中隻剩下了她,天地萬物都化為一片虛無。
“又怎麼了?”薑淺唯回頭,不耐地看著雷霆。
突然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後,路上的雨水以一道完美的弧度越過狹長的綠化帶,兜頭澆在了薑淺唯的身上。
“媽噠!”汙水順著薑淺唯的長發滴滴答答落下,上半身濕透了。
薑淺唯憤怒地扭過頭,隻見陸知衡從黑色賓利車裏下來,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看著滿臉汙水的薑淺唯,雷霆立即大步上前,不管不顧用衣袖幫她擦拭。
薑淺唯推拒開雷霆,將手上的資料扔到他懷裏,目光凶狠地瞪著陸知衡,胸口劇烈起伏。
陸知衡同樣怒火狂燒,他的女人對他說,很累想休息不想見麵。轉眼就站到了別的男人身邊,更該死的是,還杵在那裏瞪他,怎麼,怪他壞了她的好事?
她曾說過不喜歡他懷疑,此情此景,已經不是懷疑那麼簡單了!雷霆看她的那種眼神,他是男人怎麼會不懂!
陸知衡麵色冷凝,努力控製情緒,不想在其他男人麵前與她爭吵,更怕他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徒叫人看了笑話。
陸知衡轉身要走。
這下子,薑淺唯徹底被激怒了,喜怒無常的陸知衡,你死定了!
薑淺唯跨過綠化帶,從陸知衡身後撲了過去,一招金絲纏蛇手,牢牢地鎖住了他的脖子,接著她猛推了他一把,凶道:“給我洗衣服!”
陸知衡看著薑淺唯,他的額際青筋暴突,聲音冰冷又強硬:“脫!”
薑淺唯二話不說,脫了煙灰色七分袖西裝薄外套,砸在陸知衡的臉上。
薑淺唯的上身隻剩下一件藕荷色絲質吊帶衫,性感白皙的香肩便暴露在空氣中。
人來人往的街上,有人對著薑淺唯吹口哨。
陸知衡的臉色愈發鐵青難看,他脫了自己的外套,扔向她,語氣森冷:“穿上!”
薑淺唯肺都要氣炸了,她狠狠地將他昂貴的西裝外套摜在地上,並且跺了幾腳,挑釁般地抬起下巴看他。
陸知衡怒火更熾。
目睹著這一切,雷霆臉色陰沉地朝薑淺唯走了過來,在她身後,厲聲道:“淺唯,需要我做什麼?”
彷佛隻要薑淺唯一聲令下,雷霆立即會與陸知衡拚命。
“上車!”陸知衡對薑淺唯說,他的目光卻落在雷霆身上。
陸知衡好看的眉眼間盡是戾氣。
薑淺唯壓下火氣,衝斜後方的雷霆說:“雷霆我先走了。”
說完薑淺唯拉開車門,上了陸知衡的車。
陸知衡隨即也上車,發動車子。
從後視鏡裏看著還站在原地的雷霆,陸知衡一聲冷笑,對身邊正在清理汙痕的女人說:“和其他男人有說有笑,還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