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身世之謎—晴空驟雨【14】(1 / 2)

每到晚上,我就輾轉反側。

月亮還是那麼默契的從東方升起,好像和我一樣,總是在夜晚的天空巡視,好像在尋找一種丟失已久的東西。

今晚的月亮特別明晰,星星特別明晰。

可是我的內心,卻像是沉浸在大霧彌漫的天氣。

我幹脆坐起來,坐在靠著窗邊床的一側。我的手輕輕按在床單上,壓力在肩膀上和著肩胛骨凸顯出來。我怔怔的望著星空,不知道那一顆代表我的願望,那一顆代表我能實現願望。

穿過防盜窗的月光把我鎖住,怎麼也鎖不住那不斷襲來的憂傷。不知道雪晴此刻是不是也在和星空默語,把思念托付給星星。

我小小的臥室曾經是多麼安全,曾經庇佑著小小的我。可是今天,雖然它依然很安全,但是,我的內心卻無法在陪伴我這麼多年的空間擱淺,安靜上那麼一小會。

就是這樣坐著。累了,就躺下了。困了,就不知不覺的睡了。

???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但是,好像不屬於我,好像世界和我無關。

我掙紮著起來,洗了把臉。

突然想穿上衣服下樓,出去轉轉——快一個星期沒下樓了。

我盡量把自己打扮的精神。帶著扁扁的肚子,走到小區的活動休息處。這裏有很多鍛煉的工具,小孩,老人都有適合的。我坐在石凳上,前麵是刻著象棋盤的石桌。

隻有我自己坐在那裏,沒有人和我對弈——就像生活中沒有人可以和我交流。

我左右腳尖一撚地,索性轉到背對石桌的那一麵。陽光立刻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長,好像我無限蔓延的悲傷。對麵是一個小小的籃球場,幾個十幾歲的少年正在憨玩著,塵土和著陽光也在他們周圍亂飛。

我也想起了那些在籃球場上飛奔的日子,想起了那些轉瞬即逝的青春時光。

這時,以位媽媽帶著她的小孩從遠處走過來。小孩子穿著笨拙的衣服,步子似乎還邁不開,得媽媽攙著。他一心看著大地,小腳“啪滴啪滴”地跺著,好像是第一次走路。而我們,卻無法記起第一次走路時的情景。

“呦,這孩子的眼睛長的像她媽媽,鼻子和額頭像他爸爸,真是有隨處啊。”一位年長的阿姨從他們母子身邊走過時高興的說了這麼一句。

我很為他高興,替他感覺到幸福。

驀地,這句話在我的內心發生了質變——我和爸媽長的像嗎?

我立即站起身,飛往五樓的家。

打開爸媽的相冊,我找最近的、最清晰的看。

越翻,越感覺不對勁兒。

怎麼哪兒都不像呢?

難道???

??????

我沮喪的回到房間,等到爸媽回來再仔細觀察他們。

我嚐試著回憶從我有清晰的記憶時到現在的種種經曆。

看過了很多電視劇,有的爸爸和兒子就是兄弟的關係,有的就是敵人的關係,有的毫無代溝,無所不談。可是,我覺得爸爸和我有這難以言傳的隔閡——這種隔閡來自從小到大他似乎什麼都依著我,我有錯了還會護著我。媽媽雖然說嚴厲些,但是從未打過我,也不曾用什麼方式懲罰我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