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下一行畫了一個分號和括號構成的笑臉——(:,寫下:我不會有海誓山盟的諾言,隻會在這一刻全力以赴一起往前走。
她接過筆記本,寫下:嗯,我喜歡踏實的感覺。
??????
在她寫字的間隙,我從她左側六十度的地方仔細觀察她。跟媽媽的側麵如此相像,讓我內心一驚,釣竿也微微抖動了一下,手心裏有幾滴汗冒了出來。
一陣風吹過,誰麵上泛起層層漣漪。尤其她左耳垂的那顆黑痣,讓我不斷的想入非非,就像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的水麵。
我在筆記本上寫下:那隻蝴蝶你帶了嗎?
她看了,看了我一眼,然後從斜跨的小包裏的最裏層拿出來給我。
我看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氣——和家裏的一模一樣。內心變得更加恐怖,感覺這平靜的水麵下一瞬間就會有水怪越出衝我襲來。無數個電影中的細節湧上我的心頭,陽光一下子變得有些炙熱。常常在電視和電視中看到,親兄妹之間都有相同的信物什麼的??????
我極力控製我的想象——但這就像在一瞬間逃離有陽光的地方一樣不肯能。
“真漂亮,比我撿到的時候漂亮多了。”我從有些幹燥的嘴唇中擠出這句話。
雪晴一把摘過去,把它放回原處。這東西對它來說,好像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似的。我真的想把一切的來龍去脈問清楚,隻是有點後怕,還有一絲不忍心。
“還是把這一切交付於時間處理吧”,我心想。
最本質的原因就是我不想改變我們現在的關係。我們的關係如果一旦發生質變的話,我不能想象我的世界將變成一潭死水還是不斷翻湧的海洋。
如果我知道了,我該是逃逸還是隱瞞這一切?
??????
我們一會用筆交談,一會靜靜的望著水麵。
我時不時問她餓不餓,她總是搖搖頭——那溫馨的眼神告訴我,有你就不餓。
可是,以後要能在一起,我們一定要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我不想我的生命書裏曾經寫下荒唐的一段。
冥冥之中,感覺我的直覺一直給我最堅實的支持——我們應該沒有血緣關係,我也說不上為什麼。或許這是一種錯覺,一種我不希望最差結局發生而衍生而來的錯覺。
我決定十一和雪晴她們姐妹一起回家。
因為我想把我和雪晴的故事講給她的父母,承擔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再者,看看能不能發現關於我們關係的蛛絲馬跡。
我就想活得負責任一點,無愧於我生命的初衷,以及那些剛剛認識時講的語言——我不想讓那些語言成為呼嘯而過的曖昧。
“去吃飯吧。”我收好魚竿,這次沒有爭取她的意見。
我拉著她,小心翼翼地。
走在熱鬧的商業街,一瞬間的感覺傾瀉下來:
想帶你走
遊離在這個紛紛攘攘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