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怒草民孤陋寡聞,不知這些是什麼東西?”。
宴席設在待客廳中,那裏擺設著的東西,清一色全部是秦曉希送給他的貝殼擺件。
“這些是城中一家店鋪所售,本王見它精致、特別,且別有風骨便購了一些”,雲夂熠放下手中酒盞,聲音平直的開口,眼睛在看向那些擺件時,格外溫柔。
“城中有賣這些擺件的店鋪?草民怎麼沒有見過?”。
人們都被那些造型別致的貝殼擺件吸引,紛紛詢問。
“還未開始營業,過兩天你們就會知道了”。
邊麒炤坐在雲夂熠下首,此時的表情別提多驚訝了,雲夂熠一向不喜這種攀附權勢的場麵,可現在不僅親自設下了宴席,還和顏悅色的回答著那些人的問題,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哎,聽說熠王要設下宴席的時候,自己還以為他轉性了,結果竟是為了小狐狸,熠王啊熠王,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麵。
“熠王,那個牌匾也是您在那間鋪子裏買來的嗎?”。
待客廳中至少擺放了近三十餘件貝殼擺件和漂流木雕刻,人們讚歎完畢,準備閉著眼睛附庸風雅一般時,眼睛又瞄到了掛於待客廳正中的牌匾,當下決定晚會再去附庸風雅,先問問那麼清奇的牌匾是從哪裏得來。
雲夂熠隨著人們的詢問,眼睛定格於牌匾之上,腦海中浮現出下午時分秦曉希匆匆送來牌匾,又匆匆離開的場景。
“牌匾當中的字竟然是用貝殼做成的,字跡清奇大氣,一點都不比燙金的差,甚至更具意境,城主真是好眼光、好品味啊”。
人們不遺餘力的讚歎著牌匾,什麼話好聽說什麼,很顯然的有一種拍馬屁的意味在裏麵,但也含著真心的稱讚。
雲夂熠端坐於位置之上,聽著人們的恭維,臉上沒有什麼任何表情,饒是如此,人們依然覺得幸運萬千,要知道,以前雲夂熠聽到這種話,早就黑了臉。
邀請商界大戶這種事情,閻靖煊自然也在列,他從始至終都未曾說過一句話,隻坐在位置上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把人們的恭維和對話完全摒棄在外。
“閻少爺,早聞你年少英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咱們喝上一杯如何?”。
清玉樓盛名在外,許多人也有結交閻靖煊的心思。
“喝”,閻靖煊抬眼看了看諂媚笑著的人,眼睛眯了眯喉嚨處發出一個沉重的單音節,便抬首喝盡了杯中酒水。
他的興致不高,甚至有些怒意,人們皆看的清楚,為了避免結交不成,反而結惡,敬過一杯酒後紛紛離開,再次獨留閻靖煊一人一杯接一杯的飲酒。
杯盞交錯間,閻靖煊的眼睛定格在廳中擺設的一件件貝殼擺件上,心中憤怒滔天湧起,玉質的酒杯在他不斷縮緊的手中,裂出一條條縫隙。
所有人都處於難以言喻的興奮當中,閻靖煊一人的沉默,便格外顯眼,雲夂熠在主位上看的清楚。
“閻老板看上去似乎興趣不高啊”,雲夂熠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