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張嬤嬤,若是在慕容秋和舒小洛之間,選擇一個皇後,依你看,誰比較合適?”
“太皇太後這不是拿嬤嬤我開玩笑麼?”張嬤嬤笑了起來,“這舒采女雖然率性得讓人覺得與眾不同,但到底還是孩子氣十足,若是成為一國之母,掌管後宮,母儀天下,那還是欠缺了許多。這點,她自然就比不上慕容姑娘了。”
“張嬤嬤,你跟在我身邊許久,也算是看著宵兒和慕容秋長大,知道他們的過往。你再仔細想想,依慕容秋的性子,宵兒的脾氣,這皇後之位,真能是慕容秋的囊中之物麼?”太皇太後露出一笑,漫步往前走去。
“這……”饒是熟知太皇太後心思的張嬤嬤,也被她的話給弄糊塗了,“太皇太後這話的意思是,倒是那舒采女,會勝算更大些?”
“欸,這話,哀家可沒有說過。舒小洛與慕容秋是完全不同的人,甚至,可說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世事難料,哀家隻是覺得,若是日後宵兒想要立舒小洛為後,也不會是一帆風順。”
“她不過普通身份,入宮能成個小采女,已經是祖上積了德,若真能成為皇後,又怎麼不會牢牢抓住這個機會?”張嬤嬤驚呼。
“你難道沒有發現,她根本就對自己的身份沒有任何在意麼?雖說是采女,她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而且,她躺著的,可是明和宮,龍床,眼裏,卻是一點興奮之色都沒有,跟哀家說話時,也是坦然直接的很。這樣的人,恐怕並不在乎身份和地位。”太皇太後解釋道,
“再說她對哀家稱呼一事。你看,常人,又如何敢這樣對哀家說話?她卻是麵不改色,一臉嚴肅的跟哀家說起道理來。嗬嗬,也真是個有趣的丫頭。”太皇太後說到這裏,竟是笑了起來,卻是那種長輩對小輩的寵溺和喜愛的笑。
張嬤嬤這才了然的點點頭:“太皇太後,果然還是心細如塵,觀察入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