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學的最後一年,曉楓在同一係裏認識了於倩,來到這所學校櫻井有了三年的時間,但是相識竟然是在最後階段,他和她有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那時候他和思語互有聯係,但隻是停留在電話裏互相問候,他以為思語是精神上的一種寄托。他可以什麼都和她訴說,在她的世界裏,從來不會留存他的秘密。也許越是這樣,在感情方麵越沒有發展前景。或許於倩是自己更想要的。每晚曉楓都會去找她,兩個人相約到學校裏的小花園,甚至都可以不能稱為花園的綠草地。其實那也就那麼幾棵樹,幾簇月季,幾張長椅,但那已經是情侶的天堂。每個夜晚或多或少來那麼幾對,急的有一次他們來到這裏,那長椅下竟然有一個安全套,搞得他們好尷尬。雖然他們也是情侶,但那種事情,他們卻不敢逾越,因為他們都是家風特別規矩的家庭。曉楓總是牽著於倩的手,靜悄悄的來到花園,找個沒人的長椅並肩坐下。然後於倩依偎在他的懷抱中。看星星。
燦爛的夜空,密密麻麻的星星,偶爾出現一道絢麗的長線----------流星。
她總是閉上眼睛,默默地期許什麼,她告訴他,對著流星許願,流星可以幫助自己達成心願,很靈驗的。曉楓就陪著她許願,一次又一次,曉楓總是期許著同一個願望。大學畢業後,於倩和曉楓來到了北京,他們找到了不同的工作。他們的單位距離很遠。見麵的機會隨之變少。但是見麵後,兩個人還是老習慣,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看夜空。
這一次,兩個人看見一顆流星,許完願後,於倩低著頭,沒再看曉楓一眼,曉楓感覺到她有些異樣,便問她怎麼了,她抬頭說她要結婚了。男方家是個富商,能幫助她全家都安置在北京。她看著曉楓,等待著他的表情。可是她看到了他異常的冷靜,於倩有些害怕,她看到他的冷靜或許恰好表現出他內心的不冷靜。可是曉楓努力的克製自己,他要偽裝冷靜,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狼狽。
曉楓說:“很好,你擁有了自己的幸福,我祝福你。
於倩滿臉愧疚的看著他,連連說著道歉的話。曉楓阻止了他的道歉。他是這樣認為,在愛的國度沒有抱歉這個詞彙。要嘛愛要嘛不愛。若早先的我愛你演變成現在的對不起,這句我愛你就不應該說出口。曉楓勉強的揚了揚嘴角,如果這是微笑,我想那會是很難看的微笑。他灑脫著做了無所謂的手勢,但是心裏無比的痛。他眼睜睜看著於倩轉身的瞬間,也許她眼裏也有淚珠。但那絕不會是愛的甘露。那頂多是內疚,懺悔。那一刻,他不會原諒她。他不會和她繼續交往。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當然愛也不需要任何理由。但是深愛必須需要一個借口。她走後,曉楓坐在陽台,看著繁亂的星空,眼睛竟然模糊起來,一滴淚水擋住了他的視線。流星-------流星,他忽然看見了一顆流星。對著流星許願很靈驗的,她這麼說過,可是曉楓許了這麼多次願望都是想盒她永不分離,可是流星食言了,他習慣的低著頭,許了盒每一個不同的願望。他希望她幸福,希望她快樂。雖然他恨她。
俞思語聽得入了神。久久不能從曉楓的故事裏走出來。故事講完了很久,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原來他並不是所有的秘密都寄放到她的心裏。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突然間她好像悟出了點什麼。原來自己不是女主人公。“曉楓,你到底瞞著我還有多少段這樣的故事。”曉楓說,沒了。
真的沒了?曉楓舉起拳頭道:“我向毛主席保證,真沒了。”
俞思語說道;“是沒了,毛主席他老人家是真沒了。”
曉楓尷尬的笑了又笑。緊緊的保住了思語。笑道:“故事雖然淒美,可不要貪杯呦。”俞思語突然說:“我想起你們北京最標準的三字髒口,你大爺。”有圍觀的目光,他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吻住了她嘴巴。直到回到家,思語還在回味那個吻的味道。這吻味道好,羊肉味。
曉楓從浴室走出,裸露著上半身,思語笑道;“今天繼續做功課。”曉楓笑道:“能不做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