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
“既然要感謝我,那說明我們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一口一個庫倫先生,未免太生疏客套了吧。”他眨了眨長長的睫毛,一字一頓地道:“我的姓是庫倫,你可以叫我的名SAM。”
SAM?
溫心的麵容又是一頓,瞳孔劇烈的收縮,SAM,為什麼是這個名字?如果她沒有記錯,王洋就是這麼叫他的。
“你認識王洋嗎?”她緊緊地盯著對方的表情,分明不似作假。
“誰?”他一臉的不解,反問道。
看著對方毫不掩飾的吃驚,不似在作假,溫心陷入了沉默。她忽然間覺得好混亂,靳亦霆自稱為SAM,靳亦霆不認得她,靳亦霆突然出現在王洋的大本營,……,這一切都不是偶然,但是,她現在根本無法和眼前這個人袒露真心。
“溫小姐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很多故事。”他似漫不經心地提起,眼眸飄忽不定。
“如果您沒有其他的事情,我——”
溫心屁股剛準備離開,桌麵上的手被對方給按住了,似電流一般閃過一陣悸動,讓她全身一震。
大掌上的溫度帶著微微的熱度,那種味道是溫心曾經非常留戀的,同樣的熟悉。
天知道她是如何掙脫的,就跟割舍心尖上的肉一樣,騰地一下縮回手,“庫倫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
她的聲音冷冷的,不難看出其中刻意冷淡的情緒。
這種寡淡的態度,與昨日的含情脈脈,截然不同,派若兩人。自問在女人麵前無往不利的靳亦霆莫名的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不應該是這樣的。
“其實這些天我一直在困擾著一些事情,而導致這些原因的正是溫心小姐你。”
他露出迷茫與煩惱的眼神,長長的睫毛漆黑濃密,在深邃的眸光中若隱若現。
溫心沒有打斷他的話,他繼續說道:“其實三年前我出過一場非常嚴重的車禍,醒來之後,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那天,我對你說的,從小到大的成長軌跡,甚至連我自己毫無感覺,但所有的人告訴我,我就是庫倫,我就是SAM,醫院的副院長。但是,我不確定。”
溫心現在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她緊緊地咬住自己的貝齒,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就等著她揭開,就會大白於天下。
她要冷靜,她必須要冷靜,這裏是F國,這裏是王洋和那個幕後可怕組織的地盤,她甚至不能確定,眼前的阿霆,是否是她的阿霆,或者是一個陷阱呢。
不,他是真的。
世界上除了亦晨之外,不可能有一個人和靳亦霆這般相像。還有朗朗的出現,絕非巧合。
隻是現在,她並不能確定,這一切究竟會不會是一個圈套,甚至連靳亦霆都被算計了。像王洋那樣可怕的人,完全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那天你出現之後,我一直覺得你非常的熟悉,直到你說我像你的前夫……”他一邊在細細地觀察她的眉眼神態,一邊眸光中帶著一層呼之欲出的希翼,道,“溫小姐,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找出真相——”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一記帶著幾分淩厲語氣的男音給喝止住了。
“心心。”
季允臣一臉壓抑,極不自然地走近,牽著念念手指漸漸地收緊,“找了你半天,你怎麼在這裏?”
溫心的臉頰微微呈現出蒼白之色,唇瓣上毫無半點的血色,她張了張嘴,不知該從何解釋。
說好的上洗手間,怎麼上到了咖啡館來了,分明是欲蓋彌彰加欺騙嗎?
真是粗心,她明明計劃好的和靳亦霆談完事情就離開,可一拖再拖,若不是季允臣及時出現,剛才她是否會直接答應靳亦霆呢?
不知道,不確定。
溫心,你就是一犯賤的東西。
她滿臉羞愧,就是無法直視對方的眼睛。
“是季先生吧,您應該就是溫小姐的男朋友,剛才溫小姐是來買咖啡的餓,我們正好遇到,就閑聊幾句,您的氣量不會如此小吧?”
靳亦霆的話表表麵上是在替溫心解釋說話,可季允臣分明聽出了挑釁和宣戰的成分。
男朋友?他倒是了解的很嗎,是從溫心那裏聽來的嗎?
季允臣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即平複自己的心情,挑花眼略一挑,眸光閃動,幾分自信從容的道:“我和心心之間的感情,當然不會因為一點小誤會而發生矛盾,庫倫先生多慮了。”
“心心,你說是不是?”
季允臣和念念走近了,季允臣幹脆就撫上了溫心的肩頭,她知道阿臣是什麼意思,害怕自己會越陷越深,所以是來勸她及時懸崖勒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