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還是好人做到底吧,靳太太。”
靳亦霆不容置否緊隨其上,這一次,卻再也沒能讓溫心掙脫開去。
她故作冷淡的道:“庫倫先生,請你放手,我們不該如此親密。”你已有了未婚妻,我亦有不能辜負之人。
“難道作為朋友,作為你女兒的父親,也不行嗎?”他反問道,抓著溫心手臂上的掌心有些著急,有些灼熱。
溫心水眸中微微一驚,“你怎麼知道?”
她記得那時候在F國,她從來就沒有說過念念的事情,“誰告訴你的?”
她其實不敢問,害怕問,難道靳亦霆的記憶恢複了嗎?
靳亦霆的眼神深邃過後變作了一陣清明,“是真的嗎?”他唇角輕揚,“剛開始,博士和瓊斯一直告訴我,我的前妻,也就是你背叛了我,但是客觀來說,你的女兒長得很像我。”
而且,剛剛公司的其他人更證實了這一點。
“你到底想說什麼?”溫心害怕他的這副無辜的表情,她抬著水眸,怔怔地望著他。
“我不想說什麼,明明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表情除了驚訝,便是欣喜,為什麼聽到我失憶之後,反而一副急著和我劃清界限的樣子,我以為你對我至少是有些感情的,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難道我們做不成夫妻了,就要當仇人嗎?”
他一字一句,誠懇的說道。
盡管在理,溫心卻不願意跟他講道理,她轉過臉,冷淡的道:“即便不是仇人,我希望我們是陌生人。”
說完,她感覺到靳亦霆的身體微微一動。
是的,不爽,非常不爽。
在靳亦霆的認知中,他的外表不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從路人驚豔和花癡的目光中,就應該知道,自己的魅力對女人絕對是無往不利的。
那個姓季的,哪一點都比不上他。
可為什麼,眼前這個女人,偏偏對他故作冷淡疏離,絕情的拒絕。無論他如何放低姿態,都換不回她的一點和顏悅色。
於公於私,他不能允許這個現象發生,簡直就是他人生中的恥辱。更何況,他非常想要知道,自己從前如何迷上這個女人,甚至和她結婚生子。
她當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麼。
“站住。”
對著她堅韌的背影,他揚聲喊道。
溫心置若罔聞,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溫心,如果你不敢麵對我,隻能說明你還愛著我。如果你不愛我,那麼就證明給我看。”
靳亦霆在她身後大聲的叫喊著,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像魔咒似的,一直在她耳邊盤旋不去。
一步,兩步,在靳亦霆的眸光閃動間,她停下了腳步。
同時,他完美的唇形上勾勒出一記淺淺的弧度,眼角眉梢微微向上提了一提。
溫心覺著自己絕對屬於腦殘的類型,她怎麼就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呢,為什麼非要堵著一口氣,證明自己不愛他了呢。
她遲疑的時候,靳亦霆大步走上前,在溫心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直接抱起了她。
對,沒錯,公主抱。
溫心按捺住自己不規則的心跳,眼裏是微微的震驚,然而失去平衡力和主動性的她根本沒的反抗。
“放我下來。”
她驚道,“我自己能走。”
“安靜一點。”
他胸膛的溫度異常的灼熱,盡管溫心刻意封閉自己的感觀,可某些真實的感受避無可避,無法自欺欺人。
“女士的韌帶有有些扭傷,大概一個星期不要下地,三天內不要碰水。”醫生檢查完,拍片了之後,給溫心敷上了藥,用繃帶固定好。
“謝謝醫生。”
靳亦霆忙前忙後,又是掛號又是配藥,像極了一個二十四孝好老公。
和從前一樣,隻要他出現的地方,便是女人們麵紅心跳的關注焦點,總能引起一陣荷爾蒙的衝動。
醫院裏的女醫生和護士對著他陣陣的犯花癡,有一個大膽的年輕女護士居然主動搭訕,大膽的問他要號碼,靳亦霆卻斯文有禮的拒絕道:“對不起,電話號碼不能隨便給你,必須請示一下我太太。”
他的聲音非常響亮,走廊上好多人都聽到了,那個小護士一陣臉紅尷尬。
緊接著他直勾勾地朝坐在椅子上的溫心走來,溫心不由得心跳加速,太太?為什麼對於他的靠近,他的曖昧,仍會悸動不已呢!
“太太,我們走吧。”
他俯身,伸出手。
溫心眼中的沉溺與衝動,轉瞬即逝。
她自己也害怕著,萬一哪一刻衝動了,不能控製自己的理智,豈不是會做出無法想象的錯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