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BOSS在辦公室裏等你。”
徐恒出來迎她的時候,口中的稱呼,莫名的讓她皺了皺眉。
溫心敲了敲門,聽見回答,走了進去,看見眼前的情景,目光陡然一頓,沐浴在落地玻璃窗下,真皮工作椅上的靳亦霆,白衫襯衣,一絲不苟,精英味極重的詮釋了什麼叫做禁欲係的美男魅力。
靳亦霆依舊無數次的讓她怦然心動。
“請坐。”他抬眸,看見她的那一刻,原本帶著幾分慵懶的姿態霎時變得端正嚴肅起來,“要喝點什麼,咖啡還是茶?”
“不用麻煩了,我們言歸正傳吧。”
溫心並沒有品茗的心情,她恨不得能夠直接簽字了事。
“離婚協議我已經準備好了,靳氏的股份和財產,除了我和念念住的房子,其他一分不要,你簽字就可以。”
溫心從隨身的文件夾裏取出了幾張薄薄的A4紙,從光潔的桌麵上推到了他的麵前。
靳亦霆目光所及,醒目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字,不知怎麼的,刺得他眼睛生疼生疼。
他的指頭在上麵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盡管麵色如常,可眼底蘊著的是一層煩躁。
很明顯,這份協議對他的是隻好不壞,隻賺不賠的,他不但恢複了單身,偌大的靳氏集團,也沒有一絲一厘的損失。
“你似乎很有把握,可,如果我不簽呢?”靳亦霆抬起深邃莫測的眸子,似要望進她那決絕無情的水眸之中,他似笑非笑的道,“或者,我非要和你爭女兒的撫養權呢,你覺得法官會判給誰?”
溫心眸光一震,陡然產生了一種錯覺,靳亦霆回來了,他恢複記憶了!
別人不知道,她很清楚,靳亦霆最擅長的就是威脅和利用。
隨即她麵頰一白,緊緊地拽緊了泛涼的手指,堅定有力的道:“我不管你是SAM還是靳亦霆,請你高抬貴手可以嗎,我真的不願意鬧到法庭上去,念念剛剛才動了手術,她需要我,她現在一天天的在進步,她馬上就可以和正常的小朋友一樣說話玩耍,請你念在孩子的份上,把字簽了。”
她苦口婆心,句句發自肺腑。
可靳亦霆不喜歡,甚至是憤怒於聽到此類的話語。
“我是她的父親,念在孩子的份上,她難道不該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我看,需要重新考慮的人,是你。”
他回E市的目的唾手可得,博士就是讓他重新接管E市,納入名下,待博士把工作和研究的重心漸漸轉入E市,靳氏就是博士做人體基因和病毒作用研究的最好後盾。
約翰博士幹的是什麼勾當,他最清楚不過,無非是把外國人的腦袋和身體研究的厭棄了,轉攻國內。
“這些事情,等你恢複記憶的時候再說吧,我不想與你再做口舌之爭,你不簽的話也可以,我會向法院提出上訴,那我們或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溫心起身,簡短利落的幾句話,絕不拖泥帶水。
“要我簽字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一個月。”
“什麼?”
“你搬過來和我住,或者我搬過去和你們住一個月,你知道的,我很想找回自己的記憶。”
“不可能。”
溫心斬釘截鐵的拒絕,“你想找回記憶是你的事,但是你這麼做打擾到我我的正常生活,你換一個條件吧。”
她現在擔心的是,萬一靳亦霆在這一個月內恢複記憶,對他而言,不肯簽字直接耍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她必須遏止這種犯罪的念頭。
她望著他。
無聲的說著,靳亦霆,我們回不去了。
“好,那就換個條件。”
出乎意料,靳亦霆非常爽快的答應了,他霍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繞過桌子,走到她身側。
溫心便感到一股屬於他的氣味與壓力籠罩而下。緊接著他的雙臂分別一左一右的撐在她的兩邊,呈包圍之勢。
曖昧而炙熱的呼吸吞吐在她後頸之上,溫心忍不住一陣心悸神搖,耳根子發軟,她強迫自己的眼神清明,沉聲道:“你幹什麼?”
“不幹什麼,隻是我在想,從前,我們是不是那麼親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廝磨,她明顯感覺到她的壁壘正在一點一點地垮掉。
“你的條件是什麼?”理智告訴她,應該馬上推開對方,可她的雙手雙腳發軟,使不出一點力氣。
靳亦霆側眸近距離打量著她,一個三十歲生過孩子的女人,臉上的皮膚光滑細膩的幾乎看不出毛孔,白皙透明的像一個二八少女,如果不是她的眼裏沉栽著太多的東西,他竟產生了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