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1 / 2)

幸福的時光總是如潺潺流水,稍不留神就從指縫中溜走。原來我和宋暮恒結婚都快兩年了,記憶卻停留在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或許更早。

我本科畢業後就開始在醫院工作,我回到自己的家鄉,一個二線城市,在一家三甲醫院工作。當時也有打算考研,後來因為各種原因放棄了,最大的原因還是我自己一直沒有整理好的心情。那時正處於人生的低穀,心情怎麼都調整不好,整個人和發怒的貓兒一樣,誰惹我就使勁撓誰。也許就是這樣,才讓我和宋暮恒有了後來的故事,緣分天定。我是一個很相信緣分的人,任何時候出現在你生命中的人和事都是有原因的,不管是你人生的過客還是常駐民。

實習期結束後剛轉正不久,工資都是按階段來發,還有算百分比。才轉正不久,工資肯定不多,甚至是入不敷出,常常需要爸媽的接濟。大學畢業我22歲,正處於叛逆和成熟的過渡階段,顯得比較毛燥,由於工作的性質讓我漸漸的沉澱下來。

還算優秀的我還比較幸運。那時我跟著同科室的張姐一起,張姐是我們科室的前輩,臨床經驗很是豐富,護士長讓我跟著張姐一起負責VIP裏的病人。並不是因為他的病情有多嚴重,一是因為這個病人比較金貴,需要特別護理;二來是因為正好我可以多多學習,醫院也能最大程度利用我的價值。而那個金貴的病人就是宋暮恒,因車禍入院。

剛出車禍入院的宋暮恒是個脾氣很大的病人,把我和張姐都折騰得夠嗆。

大概是像他這種人這輩子都沒有那麼狼狽過,小腿脛骨粉碎性骨折,打著石膏不能動。左手腕關節錯位性骨折。

整天躺在床上不能動,那段日子或許是他這近三十年來最暴躁的時候。他的哥們兒、女性朋友或者是仰仗他公司的人,反正各種各類、五花八門的人每天都絡繹不絕。他的病房裏的花籃擺得都快趕上靈堂了。頭兩天還好,他對那些拜訪著還比較溫柔,可能是他的哥們兒吧!我猜想。到第三天所有來探望他的人都被他轟出了病房,還用他沒有受傷的右手把那些花都摔出病房。

動靜鬧得這般大,我們也不可能視而不見。便交待說病人需要靜養,讓他們過幾天再來探視。

送走了探視病人的,卻送不走在病床上挺屍的。

“以後所有來探望的人都不準放進來。不然我到院長那投訴你,知道嗎?”說話的語氣還有餘怒。雖然不能動,卻絲毫不影響宋暮恒黑著的那張俊臉。

“宋先生,是所有的人都不能進嗎?萬一你父母?”我還沒說完就聽見他衝我吼道“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所有人。”

“是,我知道了。”

“嗯,宋先生,請注意控製你的情緒,保持平靜的心情有利於傷口的複合。”我承認我是故意給他添堵刺激他的,誰叫他剛才把花扔得到處都是,這不是增加我的工作量嗎?

在他瞪視的目光中施施然走出病房。

在和張姐一起負責宋暮恒的這幾天,我差不多了解了一些他的大少爺脾氣。不吃醫院的營養餐,換藥的時候不能指揮他動來動去,打點滴的時候必須一針見血……這些都還好,他大少爺挑剔慣了,有護工負責他的餐點和其他的一些瑣事。還算平靜的過了幾天,也就幾天。後來,我終於發現這不過是他報複我的假象。

今天注定是個多事之日,今天一早就有個栗色的大波浪長發美女來探視宋暮恒。之所有用探視,是因為他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