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有60多億人口,茫茫人海,隻有那麼one,two,three個是一心一意待我好的,那些好,我一絲一毫都不願與人分享。不能給我一心一意,我寧願不要,不是因為我矯情,隻是我不願將就。遇到宋暮恒之前宋暮恒,我一直以為我會和一幫女人結伴過完這一生。年輕的時候總是向往王子與公主的故事,長大了才知道那些不過是安慰世人的悲劇。看過太多的渣男外遇出軌,辜負一路成長起來的原配。那時候我們都相信愛情或許隻能共苦,不能同甘。我們不接受愛我們的,也不交付自己的真心,不是因為不懂得愛,隻是在愛情這種風險投資裏,我們支付不起一顆玻璃心。
宋暮恒出院後我們很長時間沒有聯係,後來在醫院裏碰見過一次,他來做腿部複健,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子,不是上次的女朋友,這個漂亮更甚。點頭示意,禮貌的問候一下他恢複得如何。這隻是處於職業習慣,並沒有添加私人感情在裏麵。那時候我們的關係都隻還定義於病人與責任護士。
距離最後一次見他已是很久了,直到他再一次來電。這通電話仿佛像出軌的列車,改變了我們彼此的人生軌跡。
他約我周六一起去爬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每周六都是我補眠的日子,以前科室的人討論公休日怎麼過,有男朋友的說陪男朋友,沒有男朋友的逛街、陪父母或出去玩,隻有我一個人是在家挺屍補眠的,我在眾人鄙視的目光中逃走。
“周末你又不上班,這麼幹脆的拒絕我,難道是有約會?”宋暮恒幽幽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作為他責任護士的時候托他的福,我被他虐待得從未休過假。不知他是怎麼知道我周六公休的,不過像他這種人,想知道什麼都和攆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關你什麼事,現在我已經不是你的看護了,所以我要做什麼完全不必告知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時候才工作,被他那樣欺負多少都還是有些怨氣的。想想我一個專業的白衣天使,他一句話就讓院長把我變成他的煮飯保姆,憑什麼這麼不尊重人。他有錢就高人一等嗎?現在我又不怕他投訴我,大可不必理會他。誰知他就是一塊牛皮糖,不斷的打電話,直接無視。後來他竟然抱著一捧玫瑰到醫院來了,還威脅我說不和他去就讓院長取消我的公休假,說他要追求我。還真是可惡,甚是欺人!
周六還老大早就聽見樓下有車子使勁的按喇叭,蒙著被子翻身繼續睡,不多時就聽見敲門聲,不知是誰家的。沒多久就聽見“周汐默,我知道你在家,快開門。”才感覺到是有人在敲我的門。
“還沒徹底清醒的我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把門打開,準備揍人。”看到門口的人,瞳孔瞬間變大,頓時清醒過來“嘭”關門聲。門外也沒聲,估計也還沒反應過來。洗漱穿衣開門,看見那廝悠閑的靠著門框把玩著車鑰匙。估計是在等我開門放狗,呸呸。是放他進來。
看他那架勢就知道剛才狂按喇叭的人是誰,更加沒好氣地說:“大清早的,你敲什麼敲,吃飽了撐得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