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暮恒不知道的是周汐默是沒有勇氣開始,在她看來,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不去觸碰變不會脆弱,不會受傷,不會患得患失,更加不會卑微到塵埃。她和宋暮恒注定不是一路人,她不是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做不到輕拿輕放,就無視吧。像周汐默這種女人要麼不愛,愛了便是愛到骨髓,傷筋動骨的。
這些年不談情不說愛,活在自己的殼子裏,隻為不去碰觸那銷魂也死人的愛情。愛情能讓人重生亦能使人毀滅。
她和宋暮恒的差距不隻是身份地位,因為生活的環境不一樣,價值觀念肯定是不同的,最初他對她還有新鮮感,還在他的保質期內,他可以遷就她,百依百順。可是沒了新鮮感,過了保質期呢?被無情的拋棄,隻能做個下堂妻,周汐默自問她不能如此灑脫,做不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悲傷。
像宋暮恒這種人怎會甘於現狀呢?不過是男人的征服欲在作祟罷了,豈能當真。
煩躁的在床上翻來翻去,折騰了一會也沒想到可行的辦法。失眠到半夜才沉沉的睡去。
最後,還是選擇躲他,周六休息的時候我不在家不就行了。正好很久沒回家了,回家看看我媽,隨便蹭吃蹭喝,多好。但我也不可能每周都會去,我媽肯定會罵我的。轉移陣地到夏唯心家裏,剛好。
我沒有告訴夏唯心我到她家的真正目的,畢竟閨蜜之間互相竄門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會鄙視死我的。
就這樣躲了兩周,還是躲不過,因為他在醫院門口來堵我了,我真沒想到他會這般、、、、嗯、、、厚臉皮。電視裏不都是這麼演的嗎?躲一陣子富二代就把你拋到腦後去了。這人的大腦溝回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看到我了,我也看到他了。我知道我是躲不過去了,但還是想死撐一會兒,躡手躡腳的靠一邊走,心裏還默念著“他不是來找我的,他不是來找我的,他……”第三遍還沒開始就被他叫住了。
“周汐默,行啊你。長德行了哈!躲貓貓好玩嗎?每次都是這招你不膩啊?看見我還學會視而不見了,在你眼裏我就有這麼透明?”明明是玩笑的語氣卻讓我聽出了嚴肅的感覺。
自知理虧的我縮了縮脖子“哪能啊?這不是眼睛近視沒瞧見你嗎?”在醫院門口我可不敢同他囂張,所以就有些討好的說。
“嗯哼!上車。”
“……”
宋暮恒把周汐默帶到了海邊,那種白色的沙灘,蔚藍的海水,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還有一架白色的三角鋼琴。周汐默不解的看著他,怎麼把她帶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不會是他想把我殺了好拋屍吧?被自己的想法嚇一哆嗦,索性不想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小時候的夢想實現了。就是這樣蔚藍的大海,白色的沙灘,還有漂亮的鋼琴。目光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夢。越是這樣美好越讓我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偷了水晶鞋的灰姑娘。
宋暮恒走到鋼琴變邊,伸出手指在鋼琴上緩緩的摁了兩下。很優雅的坐下,空氣裏都回蕩著舒緩的鋼琴聲,是《卡農》。他的身子隨著手上的動作微微的晃動,像一個自由的精靈來到人間播種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