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向暖毫不懷疑。
林茂舒了口氣,差點露餡。
“那有什麼進展嗎?”
“這次的事情應該是屬於策劃案泄露,除了你以外,還有哪些人看過這份策劃案?”
“除我以外,就隻有餘經理和張慈,可是她們是絕對不會泄露策劃案的。”向暖非常肯定。
“再沒有別人了?”林茂再次確認。
“沒有。”
林茂沉吟。“那還有哪些人知道婚禮在教堂舉行?”
“恩,”向暖回想起了一個人,那個禮貌溫柔的薛老師,除了她們三個和兩位新人外,就隻有這位薛老師了,可是,怎麼可能是她呢?她看上去不像是奸詐的人。
林茂從向暖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
“你想起了誰?”
向暖猶豫了一下。
“是聾啞人學校的一位女老師,當時為了方便交流請來的。她看上去很善良,不像是有心機的人。”
“真正有心機的人是不會把自己的心思刻在臉上的,真要那麼容易能讓你一眼看出善惡,那又怎麼能騙取你們的信任呢?”
“你的意思,是說那位薛老師,是愛喜公司,”向暖沒有說下去,她覺得自己受到了打擊,那位女老師看上去真的很善良。
林茂看了眼向暖臉上的表情,歎口氣。
“這個社會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人心難測,看上去越安全的人,反而可能是最想置你於死地的人。”
“那麼你呢?”向暖看向林茂。“那天我們第一次見麵,還是陌生人,你當時就讓我相信你,可是現在,你卻告訴我,人心難測,我是不是也不該相信你呢?”
林茂怔住。“我不一樣。”
“都是一樣的。”向暖看著林茂的眼睛,說的非常認真。
“對於我來說,你們都是陌生人,我對你們的了解,完全是從第一印象開始判斷,從第一印象開始,我會在心裏給你們下定義,危險還是安全,這些都是通過本能來判斷,一旦定義成立,就再難更改,所以,我會公平的對待每一個人,避免讓自己的定義出現偏頗,我寧願相信對方是善意的更多些,這樣,遠比從一開始就選擇防範要輕鬆許多。”
“或許你說的沒錯,但對於我來說,這是愚蠢的想法,輕易地相信一個人,往往付出的代價是慘痛的。”
“那你當時為什麼要幫我?”向暖質問。“對當時的你來說,我隻是一個陌生的同事,不是嗎?”
林茂語噎。為什麼呢?他的確不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不僅如此,對於熟人,他也比較冷淡,但為什麼那天在雨夜見到狼狽孤單地她,他會主動的去幫她呢?
看著眼前人熟悉的眉眼,他想笑,隻是因為,她是向暖啊。
隻是因為,是她啊。
可是,她卻沒有意識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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