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分手,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單方麵毀約,也得問一下對方願意不願意,這是做人最起碼的道德和良心。
車秋良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銀行卡和一百元錢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說道:“密碼是你的生日,我走了,我們的愛到此為止,以後別再糾纏我。”
看著急不可耐要奔回308號房間去偷食的男人,張笑笑哭嚷道:“車秋良,你這個混蛋,其實你早就變心了,是嗎?你現在不要我,我就去死給你看!”
這時候已經走到出道口的車秋良胸口像是被針狠狠地刺了一下似的,有一點痛。他站住了,眼睛微微閉上三兩秒鍾後,又回過身來。
餐廳裏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他們,然而車秋良卻一點都不在乎。
他幾步走到張笑笑的麵前,深邃的眼睛裏滿是厭惡和鄙夷,就連說出來的話也是滿滿的鄙視:
“我最討厭的女人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如果真的要這樣,我也沒有辦法。你說得沒錯,我早就變心了。
不過我很奇怪,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這麼刻意的隱瞞,卻還是被你發覺了。”
張笑笑苦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打你電話你也不接,發給你短信你也不回,一天到晚都說自己忙。
像現在這個大家都團團圓圓的日子裏,你也拋下我,去和別的女人偷吃,我還不發覺那不是死人了嗎?”
“發現多久啦?”車秋良漫不經心的問道,心裏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舍,反而還有點慶幸。
“三個月前就發覺了。”張笑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車秋良驚詫道:“那麼說,我才有一點點風吹草動你就發現啦?你這個女人,想不到城府這麼深,太可怕了。可是你為什麼不早說出來呢?”
“我早說出來你就能夠回心轉意嗎?”張笑笑閃動著淚眼婆娑的眸子,淒淒慘慘問。
車秋良搖搖頭,回答得十分果斷和堅決:“不會!”
這樣也好,起碼笑笑已經承受了三個月的折磨,這會子還有力氣在這裏質問自己,那麼證明她有足夠的承受力,去應付失戀給她帶來的傷害。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幸虧曾經情到濃的時候沒有輕易碰過她,現在分手了,她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就當他們兩個的愛情,像小便一樣,水一衝就再也找不到什麼痕跡,連淡淡的臭味都沒有散發。
沒有留下什麼遺憾的車秋良緩緩轉過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身後傳來笑笑那淒涼的哭叫聲:“你真的不愛我了?車秋良,這是真的嗎,你在說謊是嗎?可是,就算你不喜歡我,你真的愛那個女人嗎?”
車秋良硬著心腸回到樓道口的電梯裏,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穢濁得快要將他窒息掉。
張笑笑淚眼婆娑,定定的看著不再回頭的男友那離去的背影,整個身子癱軟在搖椅式的沙發裏,一動不動。
她的魂魄好像離開了軀體,茫茫然跟了上去,她知道此時此刻,車秋良一定是和那個妖豔的女人在床上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