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殘?”她上下打量打量他,說:“你以為你誰啊?我為了你自殘?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她不屑地望望他。
“沒有嗎?我可是親眼看到的。”他挑逗她,隨即轉正,“把你腳伸過來!”
“你想幹嘛?”她往後縮了縮。
“你想哪兒去了?我有那麼齷齪嗎?”他翻了個白眼,“你腳不是崴了嗎?我幫你看看。”
“……”她無語了。
“你會嗎?”她一臉鄙夷。
“當然,我家祖傳的。”
“那還是算了!”她調皮的笑笑。
“你再說一遍!”他陰著臉回答。
她打了個寒顫,脖子情不自禁地往後縮了縮。“呃……”她遲疑了,“你想幹嘛?”
“把腳拿過來!”他喊道。
她往後挪了挪,把腳慢慢的,一點一點的伸過去。
“快點!”
腿抬在半空中……
她今天穿的是裙子……
“啊!”她驚叫,把腳縮了回來。
“噗嗤!”即便是他,也不能再裝的一本正經,看她那後怕的樣子,真可愛,他還是笑了出來。
“你去死!”她推搡了他一把,轉身就要開門下車。
她一瘸一拐的邁步下車,底子還不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她踉蹌著,一步一步向前挪動。
“****!”她咒罵。
“哇!”她一滑,就要摔下去。
他一步衝過去,摟住她的腰。地麵上一滑,他硬生生的摔到她身上,壓的死死的。
她瞬間懵了,地板上冰冷刺骨的寒氣讓她覺得很冷。半天沒動。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先是推搡了他一把,太重,推不動。她往死一般的打他。她用右腳踹了他的腰一腳,硬生生的踢下身去,拍拍灰塵,爬起來。
“大小姐,你沒必要下手這麼重吧!”他扶著腰。這一腳,她真是下了狠手,都踢青了!
“你滾!”她怒吼。
“該死的誰在這灑了油!”他抱怨。
她往下看看,還真是油。哪個該死的在這兒灑油?
“你腳沒事嗎?深更半夜,你出來幹啥?發神經嗎?”他吃痛,望著她。
“對!我就來發神經,怎麼著?”她快瘋了!
“你去哪兒?我載你去!”他問道。
“不用你管!”她喊一聲,正要揚長而去。
“唉喲!”她一腳摔在地上,真的保持不住平衡了!
他走過去,扶住她。
“你滾開!”她甩開他扶住她的手。
“你再這樣子腳會廢的!”不等她抗議,他蹲下身子,一手抱起來,往車子走過去,打開門,把她扔了進去。
“喂,你幹嘛呢?我自己走!”她憤怒地掙紮。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力氣怎麼樣也爭不過一個少年。
“你別動!”他威懾她。
“我就動怎麼著?”她反而不怕了。
他抱住她的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一下懵了,有一種窒息的感覺,真個人昏昏沉沉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軟下來。那種軟綿綿的感覺很不舒服,感覺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很難受。
她的四肢很冰涼,蔓延到唇瓣,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她的呼吸微弱,她的窒息,才不由自主的放開她。
她癱軟在後座的靠上,喘息著。等到她勻過氣,抬起右手,一個清脆的耳光就揮過去,打得他的臉偏在一旁,紅腫紅腫的。
他的手撫著右頰,粗重的呼吸喘著,她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他的呼吸,是那麼真實。
她多麼希望這隻是一個夢,讓這個噩夢早點醒來吧!可惜,這一切都不是夢,是那麼真實的感覺,真真切切……
“你有必要這麼粗暴嗎?我的姑奶奶!”他痛叫一聲。
“流氓!”她咒罵,活動活動腳踝,就要下車。腳踝痛的不行,一步一步地走,很痛很痛。她一下奮力,跑到街邊,扶著一家家店鋪的玻璃,刺骨的冰冷,每家店鋪幾乎都關門了,黑暗在店裏蔓延。途經一家門診,裏麵的骷顱頭若影若現,隱隱約約的,手指好像在動。她一加速,衝過去。該死,原來那麼一會兒已經走了那麼遠了!現在回去,真麻煩!她隻好一步一步的從地上搓過去,發出“呲呲”的響聲。大街上很冷清,沒有人煙,沒有燈光,一望無際的步行街,唯有她和他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