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樣，我一直長到五歲，我爹才發現這種情況，他想了很多辦法，最後……幫我把靈氣封閉了十年，我才能長大，然後他也……直到前兩年，我的天眼又開了，我娘沒辦法，才讓我拜在師父門下，想讓他幫我想辦法，再把靈氣封住，可是我看我師父，好像根本沒這能力。”
餘小六沒想到鬱壘的情況這麼複雜，愣了半天說道：“那你為什麼會這樣，怎麼自打出生就和別人不同？”
鬱壘看了她一眼，說道：“不隻是我，你不也和別人不一樣，隻是你沒有太大的感覺，而我更明顯而已，你是怎麼回事我不清楚，不過我這樣卻是因為祖上的原因。”
“祖上？怎麼還怪到祖宗頭上去了？”
鬱壘嚇得連忙擺手，說道：“我可不是怪祖宗，我隻是實話實說，因為我家祖上都像師父這樣給別人看‘事’的，做這行損壽元，傷子息，我家祖上原本好幾支，但到後來，就隻剩下我家這一支了，直到前幾年我父親去世，就剩我一個了，還有今天沒明天。”
之前餘小六跟父親一起見賴先生的時候，賴先生就這麼說過，餘小六還以為是他唬人，沒想到是真的。
“那既然做這行這麼不好，為什麼你家人還做啊？”
“都說是改，可哪有那麼容易啊，就像我爹似的，說什麼也不讓我接觸這些，可是他死了，我不還是陰差陽錯踏上這條道，所以有些事，不是自己想怎樣就行的，也要看老天怎麼安排。”
“老天……”
餘小六抬頭向上看看，人間發生的事，老天真會看到嗎？如果真的看到，為什麼還讓世間有那麼多不公事，惡人橫行，良善受苦，老天怎麼不來管一管。
鬱壘跟她說了半天，有點著急回家了，說道：“好了，不跟你說了，本來以為你身上有煞氣，和別人不一樣，沒準以後什麼事能用到你，結果還沒有了，不過這對你來說應該是好事，你先回去吧，你要是一直在老申頭那兒，以後咱倆有機會見到，你要是知道你的煞氣是怎麼沒的告訴我一聲，沒準我能受點啟發。”
“好的，鬱壘哥你有事盡管找我，不用管約定不約定的，我們都是朋友了，大事小事，能幫上的我都會幫的。”
鬱壘輕笑，有點不以為然，說道：“嗯，好的，你走吧，我得回家了，不然我娘著急了。”
說完他跑走了，餘小六一個人向村子走去。
中午在師父家不敢多吃，沒走到村子就有點餓，又想回家要吃點什麼，結果想到吃上麵，突然就想到早晨腦子裏冒出的那個念頭，還有胸口出現的異常感覺。
她腦中一道亮光閃過：對啊，鬱壘說自己身上的煞氣沒了，難道是和早上發生的事有關？自己記性怎麼這麼差，竟然把這茬兒給忘了，倒是跟他說啊！
不過都已經回來了，今天肯定說不成了，那就等以後再說，反正很容易就見到。
想起鬱壘說煞氣消失對自己是好事，那麼自己有這種念頭，或許也是好的，那就說明，吃這件事，確實是多餘的，能不吃就盡量不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