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鬱壘挑眉,小聲說道:“我看你才是傻子,我那叫打坐,守住自己的靈氣,不然死得更快。”
“打坐,什麼意思,是坐著睡覺嗎?”
“才不是,‘打坐’就是修行,取個意思吧,因為大多數時間就坐著的,閉眼也不是睡覺,是在感應身體裏的靈氣,讓它們收回到體內。”
餘小六懂了一點,說道:“那你是治病?治病不算修行的吧。”
“我做是治病,別人做就是修行了,比如我師父,他也每天打坐,今天就專門跑去南山裏了,我不用侍候他,才有時間來找你。”
“哦,這樣啊,那修行完了會怎樣?你覺得有效果嗎?”
“應該有效果吧,我師父說這樣對我有益,我看他也還好,身體比我爹強多了。”
餘小六悄悄琢磨,如果有用的話,那自己也可以試試,萬一真修成仙什麼的,是不是就可以長生不死了?
見到鬱壘沒有其他事,自己的也到上課時間了,她對鬱壘說道:“鬱壘哥,我不跟你說了,先生馬上講學了,房子的事我會打聽著,有消息再跟你說。”
說完她騰騰跑了。
鬱壘看了看,轉頭又向賴先生家走去,賴先生到山中打坐,沒準什麼時候回來,他家裏活兒也還要幹呢。
餘小六到了學堂裏,剛剛坐下薑先生就拿著書和戒尺來了。
她坐在下麵看著,感覺薑先生氣色還好,沒見什麼異常,應該是沒受那鬼魂的影響。
薑先生似乎也忘了昨天餘小六說的事,專門教課,過來教餘小六寫字的時候還像往天一樣認真,提都沒再提那事,餘小六也沒敢再問。
上午上學,下午幹活兒,又是一天回去。
餘小六晚上回到家裏,吃過晚飯之後,想想白天鬱壘說打坐的事,她便也到院裏找了個石墩兒,坐在那裏感覺體內的靈氣。
可是坐了一會兒,就覺得石墩太硬,硌得屁股疼。
想了想鬱壘好像說不一定非得坐著,隻是這麼個說法而已,那就是別的方法也可以,自己還傻乎乎受這罪幹什麼,在床上躺著感應多舒服。
於是她回了屋,躺在床上又試起來。
她不知道靈氣是什麼,也不知道是否有其他竅門,就躺在那裏把意念散向全身。
不過還真別說,試了一會兒之後,她竟然發現手腳上傳來麻酥酥的感覺,就像在冷水裏泡過,回到暖和的地方,緩出來的那種酥麻感一樣。
她暗暗高興,難道這就是那所謂的“靈氣”?可是為什麼隻在手腳處有?難道是眼下隻存在這兩處,等以後慢慢就會增強了?
管它呢,先試著再說,隻是這事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笑話死自己,覺得自己犯傻,修仙這種事,隻有小孩子才會相信,賴先生那樣的,卻被人認為不務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