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六搖頭:“沒有,我就是問問,我覺得那真是很重要的事。”
他沒敢跟鬱壘說自己也在背地裏“打坐”的事,怕被他笑話,況且自己“打坐”也沒什麼效果,剛開始就是手腳麻酥酥,現在還是那情況,惟一的區別是,剛開始那感覺是在手腳腕以下,現在往上一點了,除此之外再沒別的,根本算不上進展。
鬱壘聳了聳肩膀,說道:“如果是真的或許挺重要,可我也覺得,沒準你真是弄錯了吧?當時沒睡醒,出現幻覺什麼的,現就是被李長根纏的,身體出點小狀況,你就別當真了。”
餘小六無語地看他,到底是不是幻覺,自己清楚得很,肯定也不是因為李長根,因為李長根撲自己的時候,是從頭頂來,又從頭頂走的,與胸口這位置無關。
鬱壘見她不甘心樣子擺手說道:“哎呀,算了算了,大不了以後我幫你留心一下,看有沒有人和你樣的情況就是了,快點回家吧,你看這天陰的,馬上就要下雨,你路遠,肯定得挨澆。”
餘小六抬頭看,說道:“可不是,都陰成這樣了,我說天怎麼比往天黑得多呢,不行,我走了。”
說完兩人分開各種跑了。
餘小六的路遠,跑到一半兒的時候雨就下來了,她又沒有傘,豆大的雨點往身上落,砸得又冷又痛,仔細看了一下,雨點裏竟然有冰雹。
這一段路上正好沒有人家,想躲都找不到地方,沒辦法她隻能跑到一棵大樹下,希望能不被砸得那麼慘,但是這陣雨太急,冰雹的穿透力又強,打過重重樹葉,落在身上還是很疼。
等了半天,這場冰雹才過去,雨點也不那麼密集了。
餘小六被凍得瑟瑟發抖,全身都濕透,也不在乎還十雨了,抱著肩膀往家裏跑。
等她跑到家裏,兩腳泥滿身水,剛一進家門就打起噴嚏,鼻涕也下來了。
她一邊擦臉一邊想,完了完了,這下肯定要生病了,明天去不上學堂和紮紙鋪,要耽誤不少事,今天鬱壘說的事,不知明天他能不能再去告訴師父一遍,他不去的話,師父把來的人當成普通顧客,少賺錢又要不高興了……
她冷得飯也沒吃,換了衣服就躺在床上。
這些天習慣了躺在床上“打坐”,今天又餓又冷,緩過來覺得全身都有那種麻酥酥的感覺,正好方便了,她躺在那裏集中注意力又修煉起來。
和往天一樣,在這種感覺裏,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睜眼往外麵看了看,又是一個雨過天晴的明媚早晨,她伸了個懶腰爬起來,感覺了一下,似乎沒發燒也沒頭疼,好像並沒有生病。
她說不出的慶幸,沒事真是太好了,不用曠課曠工,於是爬起來弄了點早飯,吃完又去鎮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