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確實在理,餘寶貴也忍不住琢磨,自己現在這身體,真沒法長途奔波,而且自己走了,讓妻子和兩個女兒兒子在家,也確實不放心,隻是不去的話,把這樣重要的事,交給在外麵的女兒,自己又覺得於心有愧。
他們正討論著,忽然聽到院裏又傳來腳步聲,來的好像還不是一個人。
站在裏屋門邊聽他們說話的餘五妮轉身出去接,說道:“馬二爺,王大伯,李大伯,孫爺爺,你們來了,快點進屋坐。”
鬱壘母子聽到餘寶貴家來客人,兩人站起身想躲到裏屋去。
可是看到進屋的第一個人,鬱壘又停下了,站在那裏看著。
餘寶貴也站起身,說道:“馬二伯,您來了,孫叔,王大哥,李大哥,你們也來了,快點坐吧。”
這個“馬二伯”正是馬瞎子,看到他帶人來,餘小六立刻想到,他們是因為村外墳山的事過來的,她就也沒出去,跟鬱壘一起站到門邊上,隻有鬱壘娘和餘四妮、餘五妮躲進裏屋。
馬瞎子四人坐下之後,餘寶貴又招呼呂氏給倒水,然後問道:“馬二伯,你們一起來,這是有事?”
馬瞎子拄著棍子說道:“是有事,上午的時候咱不是說了那墳的事麼,我覺得不對勁兒,這麼大的事,不應該再瞞著,我也不怕大夥埋怨,就到村裏去轉了一圈兒,跟各家各戶都說了,說完了大家夥都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要是有辦法的話,還是想想想辦法,把那墳裏的冤魂們都超度了,咱大夥也就踏實了,你家的小先生不是說有辦法麼,大夥就讓我和你李叔,還有王家李家這倆兄弟過來,跟你們商量一下,看到底能辦。”
果然他張嘴就提到鬱壘了,餘寶貴向鬱壘看了一眼,說道:“那這個我就也管不了了,你們得問我這兄弟。”
馬瞎子對他的稱呼有點意外:“兄弟?你們這是咋論的?這也差太多了。”
餘寶貴說道:“就是正經論的唄,他真是我兄弟,我叔爺的兒子,那不正是兄弟。”
“喲,我說呢,你們怎麼認識懂風水的,原來是自家人,既然是自家人,那就更好了,說啥也得幫咱們這個忙吧。”
鬱壘見躲不過去了,說道:“可是馬二爺,我之前也說了,這事不是我能做到的,要煉法器才能鎮住那些冤魂,我不會,一個人也不行。”
那位姓孫爺爺,看起來比馬瞎子還著急,說道:“就算你不會,可是你也懂啊,你幫我們找找會的人,弄個那東西,把冤魂鎮了吧,不然這總鬧事,我家老太婆大年三十說胡話,跟瘋了似的,還是我用雞血淋回來的,不然提不定怎麼樣了!”
馬瞎子也道:“我們知道,這事不容易辦,可就是因為不容易辦,我們才要找風水先生啊,你看都看出來了,不能不想辦法,住在這個村的也不隻是我們幾家,寶貴一家也都在這兒住,你還能看著他們出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