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壘高興地說道:“哈哈,退了退了,這回是真的退了,希望能一直退到露江底!”
餘小六不敢抱太大期望,說道:“露江底未必吧,我聽那位大伯說,那山倒下來,隻能堵住一大半兒,那邊還要修閘口呢,估計水流還是會有的,隻是不會那麼多!”
“沒那麼多也行,隻要水淺,對我們來說就是好事!”
餘小六說道:“嗯,那也是要慢慢等,到今天晚上再看情況吧,現在的話,我覺得還是先把衣服和被褥都晾上才是正事,不然咱們沒穿沒睡,這幾天可夠難熬的。”
鬱壘說道:“何止晾衣服和被褥啊,咱們的幹糧都泡湯了,還要想辦法再弄吃的呢。”
兩人從門口回來,把衣服和被褥都抱過來,踩著水到廟外的樹枝上晾曬。
水漲得快,退的時候更快,等到兩人把被褥找到合適的地方晾曬完,廟前的水就退到腳脖了。
餘小六見廟前路已經露出來,對鬱壘說道:“小叔,要不你先到村子裏去買食物吧,我留下把衣服再投洗下晾起來,不然咱們兩個一起太耽誤工夫。”
鬱壘正好不願意做這些活兒,說道:“行,那我就去買吃的,你自己弄吧。”
說完他趟著水走了。
餘小六跟他到路上看了看,見到村子裏的,數這裏水就深,再往前都已經露出來了,沒什麼好擔心的,她這才回來,把濕衣物拿出來,到旁邊去找水清的地方投洗,然後一件一件掛起來晾曬。
兩人的衣服加在一起也有十幾件,洗完了再晾也需要很長時間,餘小六弄完了不見鬱壘回來,就又到廟裏收拾其他東西,把水衝進來的垃圾也清理出來,再弄水涮洗地麵。
這一忙活,又是半天過去,都收拾利索了,才見鬱壘提著幹糧包兒回來。
她埋怨道:“小叔你怎麼那麼慢啊,買點幹糧也要這麼久,我都快餓死了。”
鬱壘卻咧著嘴笑,說道:“我慢當然是有原因的,我先打聽了一下江水的情況,然後又找了兩個熟悉水性的村民,雇他們幫咱們打撈屍骨,辦這麼多事,時間怎麼能不久一點。”
餘小六驚喜:“怎麼,你把人都找到了?”
“是啊,厲害吧?”
“嗯嗯,小叔果然有本事。”
說完又問:“對了,你說還打聽江水的情況了,那你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鬱壘說道:“還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就是上遊建壩的把山炸倒了,真真的是倒下一座小山,據說把整個江都給堵了,比原來計劃的還高出一塊兒,別說建閘口了,他們想要讓江水繼續向這邊流,還要再鑿山,這下可真是搞砸了!”
“竟然會這樣?那可是失手了,隻是你的消息準嗎,昨天發大水,上遊的消息,下遊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村裏有在那邊當工頭的,昨天見出事兒怕家裏擔心,專門從山上走來回報平安的。”
“哦,原來是這樣,這下他們要費事了,不過卻便宜了咱們,這下真是省力多了,等他們把山再鑿平,咱們的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