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六說道:“不是的,大姐,二姐,我們不是出事,我們在這裏是辦事的,我們把兩位太爺爺的遺骨都找到了,把爺爺的屍骨也起出來了,回頭再找到太叔爺的屍骨,一起帶回咱家那邊去安葬。”
餘大妮驚訝道:“哎呀,你們竟然是來辦這事的,那為什麼不和我們說啊,咱們一起找多好,你們倆人挖,得費多少事!”
餘小六說道:“沒有,我們來之前就想到了,我們是專門來辦這事,就可我們倆個人出力好了,不知道要挖到什麼時候呢,要是把你和二姐都叫上,那你們的日子還過不過了,你們都是出了嫁的人,不像我們一樣自由。”
餘大妮眼淚差點沒下來,說道:“你這丫頭,怎麼想那麼多,我和你二姐是出嫁的人,可畢竟是娘家養大的,你沒出嫁,卻跟家裏沒多少關係,你都為家中出力,便何況我們。”
餘二紀也道:“是啊,這是爹娘吩咐你的嗎?怎麼跟我們這麼客套,就算出了嫁,我們也是爹娘的女兒,餘家的後人啊!”
餘小六又道:“不是,爹娘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怕你們的忙不過來,而這事我和小叔又能做到,才沒告訴你們。”
她在這裏勸著,鬱壘已經受不了,躺在驢車上說道:“你們還有完沒完,早點走得不行,哭哭啼啼的,能當飯吃啊!”
姐三個頓時被他嚷得無語了,連忙回身,把東西裝到車上,趕著驢力又往回走。
走在路上,餘小六跟兩個姐姐講了如何尋找太爺爺和太伯爺遺骨的事。
餘大妮和餘二妮這才知道,為什麼鬱壘會弄成這個樣子,也實在佩服小妹妹這但子可不是一般人能的,遇到那種事都不慌,比自己這兩個姐姐的強多了。
四人走走停歇歇,走了一天半,才回到餘大妮家。
鬱壘的身體稍微恢複了一些,不過到餘大妮家的時候,走路還是很吃力,倒是勉強不用人扶了,自己下馬車走進屋裏,但是坐了一會兒就撐不住,還是得躺下休息。
為了不嚇到老太太,餘大妮隻好說鬱壘在路上染了風寒,一直沒好,到家裏來養病,根本不敢和她說是因為鬼上身弄的,更不敢說餘小六的包裹裏帶了三具屍骨的事。
按照餘小六和鬱壘的計劃,到餘大妮家見個麵之後,兩人就離開,先去大德寺,不管結果如何,都往家裏走。
可是鬱壘這種情況,根本不適合立刻趕路。
當晚又商量了一下,決定讓鬱壘留在餘大妮家將養,餘小六先一個人去大德寺看看,能不能請到那位彗昭大師,能與不能,都再回來接上鬱壘,然後再一起回家。
餘大妮不放心餘小六一個人去,還想陪著,可是家裏的鬱壘又需要人照顧,總不能讓一把年紀的婆婆照顧自己的叔叔,而餘二妮家裏也是正忙的時候,剛出去找餘小六回來,已經急匆匆回家去了,不能再次出門,所以就還是餘小六一個人前往。
第二天早晨,餘小六起床想幫大姐做飯,餘大妮不用她,她就把自己和鬱壘在路上穿髒的衣服找出來,打算洗完晾在這裏,吃過飯後就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