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親戚之間,本來就應該相互幫戶麼”,林淑皓大聲大氣、無所畏忌、不以為然的說道,然後一邊霹靂巴拉的數錢,一邊轉身離開。
童太太對著林淑皓離開的背影投去厭惡性的一瞥,心裏咒罵著‘哼,攤上你這樣的親戚,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林淑皓得到錢之後臉上流光溢彩,但是這筆錢根本不夠在郊外幫許藝權置辦一座獨立院落,於是下樓之後他緊挨著林淑珍落座後,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衣襟。
林淑珍轉頭不解的看了看他,他衝她往樓上揚了揚頭,示意他有話要跟她單獨聊聊。
林淑珍起身,對著許瑩慕笑著和聲說道:“我和淑皓有點事情要談,許小姐先在這裏單獨坐一坐,好嗎?”
許瑩慕笑著點了點頭。
林淑皓起身跟隨姐姐朝著樓上邁去。
在童羿的臥房裏,林淑珍關上門,轉頭表情嚴肅又不解的看著弟弟,定聲問道:“方才太太找你,所謂何事?”
林淑皓囂張跋扈的從口袋裏掏出錢,咧著嘴,在自己手上霹靂巴拉的摔打著,林淑珍生氣的瞥了他一眼,在她看來弟弟這一舉動和乞丐毫無差別。雖然林氏已經衰亡,但是人活著不可以沒有骨氣,豈能為了區區一千元就遭人啜泣?
“你找我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林淑珍冷豔看著弟弟,生氣的埋怨道。
林淑皓擰著眉長歎一聲,“唉,怎麼可能?”他粗聲粗氣的抱怨道,“我找你來肯定是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
林淑皓露出一抹欣慰的笑,食指向上微微一點,傲聲炫耀道:“實話告訴你吧,許藝權已經向我下聘禮了”。
林淑珍一臉錯愕,目瞪口呆的看著弟弟。
“聘禮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要我在郊外幫他買一獨立院落,哼,我本來還以為他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就這點追求,真是窮人有窮命”,他一臉鄙夷的說道,仿佛這全天下隻有他才懂得如何生活,“看來,傳言說的沒錯,他把那隻獅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他第一想到的永遠都是那隻獅子”。
林淑珍越聽越玄乎、越聽越迷糊。
“許藝權真的已經將許瑩慕許配給你了?許瑩慕也同意許藝權的決定”,林淑珍看著弟弟的眼睛鄭重其事的問道,這才是她最關心、最擔憂的問題。
“當然了,他向我暗示的很清楚”。
暗示?林淑珍露出一絲疑惑。
“那你帶我明天去正式拜見他,我和他好好商量你們結婚儀式一事”,林淑珍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怎麼可以?首先必須要將房子給他,這才有誠意”,林淑皓粗聲粗氣的埋怨道,然後一臉哀求的看著姐姐,可憐兮兮的祈求道:“姐,你就我一個親人,現在正在我人生大事的關鍵時刻,你不能對我置之不理,我這一生的幸福,現在全都在你一念之間,隻要你給我五千元,我便能得到一生的幸福,五千元對於童家而言九牛一毛”。
“隻要許藝權不是在誆騙你,我豈能為區區五千元阻礙你的幸福?”
“許藝權怎麼可能在誆騙我?我現在可是童氏茶葉公司大少爺的大舅子”。
林淑珍無奈的長歎一聲,他深知弟弟秉性,不到黃河心不死之人。倘若這五千果真能買到弟弟的幸福也罷,即便買不到幸福,買到一份教訓也好。
總之,絕對不能讓五千元成為弟弟記恨她一生一世的禍端!